要被撬墙角了他凭什么给楚棋好脸色?
“二哥今天早上想跟我说什么?”
几l乎没有犹豫,她避而不谈,将话题扯到梁军强身上去。
范彦行瞥了梁清清白皙的侧脸,没再说什么,也将视线落在梁军强身上。
梁军强没有在意范彦行说的话,也同样没有留心梁清清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了一句“清清”上面,从昨日起,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称呼,但是其中有楚棋在一直打岔,活跃气氛,令他没时间细细思考这回事,直到现在才有了两分精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彦行居然和小妹关系这么亲近了?要知道会喊小妹清清的大部分都是家里人,要不然就是与小妹交好的玩伴。
彦行是第一个这么叫她的外人,偏偏小妹应起来也十分自然寻常。
好似他本就该这么叫她一样。
“二哥?”身侧范彦行还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梁清清轻咳一声只能催促走神的梁军强为自己解困。
听到呼唤,梁军强暂时将疑问压在了心底
,挠了挠头,有些不自在地开口道:“小妹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问你今天早上想跟我说什么?”
梁清清的话让梁军强想起了这回事,他皱了皱眉头,“我们突然进城,又两天没有回家了,我怕家里人会担心我们。”
当时情况紧急,谁能想到让人帮忙回去通知一起?
“爹和大哥在现场,肯定知道我们跟着范知青一起进城了,就算不知道,我们晚上不回去,他们也会找人打听的,不然早就找了过来。”梁清清早就思考过这件事,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些道理梁军强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前面病房的张大婶和她儿子不是要结伴回村取钱吗?咱们找他们带个信?”今天早上梁清清在热水房遇到了同样在泥石流当中被埋的老乡家属,随口聊了几l句便得知了这一消息。
相较于村里,在城里的花销可谓是花钱如流水,就算省吃俭用,身上临时带的钱也禁不住用,要不是范彦行请了朋友来帮忙,估计他们也要回村一趟。
这下着雨,来来回回折腾一趟实在麻烦,再者虽然从昨夜开始雨下小了点儿,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生灾害?其中还是存着些许危险的。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梁军强转身就要走,梁清清连忙拦住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桃子塞进他手中,“把这个给张大婶。”
虽是同乡,但是求人办事哪能不带东西,这点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眼下她手边没有可送的,可不得借花献佛。
见状,梁军强下意识地皱眉,并看向了范彦行,只觉得手中轻飘飘的桃子此刻重如千斤。
小妹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这东西可不是他们家的,正主都没开口,咋能随便拿?更何况还是拿去求张大婶办事!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正主”就跟没看见一样,还笑着对梁清清道:“这都是洗过的,你吃一个?”
“早上不太想吃,等会儿吧。”梁清清挑了挑眉,根本没有拿范彦行的东西去给他们家办事的不好意思,反而还迈步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就坐在他眼皮子底下。
“行,你想吃的时候再吃,这些都是你的。”范彦行垂眸看着梁清清,眸中满是笑意,说完,似乎才看到还愣在门口的梁军强,疑惑道:“军强哥,你不是要去找人吗?”
“对,现在就去。”梁军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但是见范彦行没多说什么,还说出那一番话,只能讪讪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了。
这两人大大方方的,反倒将他衬得太过斤斤计较,忒小气了些。
只是他总觉得哪儿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
大坪村这段时间乱成一锅粥,各种事情压着,显得阴沉沉的天气都越发压抑。
刚吃完饭,马秀芝在水缸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舀着水,准备将碗洗了,一双眸子却时不时往门口看,显得整个人有些不在状态。
“娘,我来洗吧。”王晓梅刚把餐
桌擦了,见到马秀芝这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连忙上前接过马秀芝手中的水瓢。
见状,马秀芝没有拒绝,眉头紧锁,喃喃道:“也不知道军强他们咋样了。”
那天晚上她们聊完各自回房休息,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到黄淑敏说梁清清不见了,她们找遍前院后院都没找到,心里一下就慌了。
后面又听说周家的小孙女不见了,正在满村找人,她们便更慌了,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村里二流子趁着混乱,将梁清清给绑了去。
幸好打着伞出去找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周大娘,从她嘴里得知了貌似在村东边看到了梁清清的身影,她们才又循着踪迹找过去。
等到的时候却晚了,梁清清和梁军强早就跟着一起去了公社,找去公社医院,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