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如今的场景如果要被知情者评价,那就只能划分为荒谬,搞笑这一类中。
因为,明明是港口黑手党和黑衣组织谈合作的场景,黑衣组织派过来的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是黑衣组织的自己人,也没有一个人想让这场合作谈成。
至于港口黑手党这边都在想什么,谁也不能从森鸥外那张老狐狸的脸上看出来。
身后的大门被外面的守卫关闭,再次发出了咔嚓一声。
森鸥外端着笑脸,仔仔细细打量了黑衣组织派出来的这三个人,然后好奇地问:“听说黑衣组织的一把手代号是琴酒,为什么他没有来?”
为什么没有来?
一上来就是送命题啊,安室透简直汗流浃背。
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不起你们吧,感觉马上就会葬送在这里啊。
金发青年根本就没有指望莱伊能回答,而hiro就更不行了。
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笑着回答:“琴酒他最近不在国内,至于去做什么了,boss没告知我们这些属下。”
“哦~原来是这样。”森鸥外挑了挑眉,恍然大悟。
他了然的点头,看起来十分放松,像是平常人在和朋友聊天一般:“请问三位怎么称呼。”
于是三人又将自己的代号介绍了一下。
“波本桑。”森鸥外在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点名安室透道,“刚才在电话里,听太宰君说他带你们了解了一下鄙人的组织,但是,鄙人对黑衣组织却也了解很少。”
“不知道能否告知一些信息呢?”
安室透笑着点头:“当然,森首领。”
这边在聊,另一边的干部群体里也在悄声聊天。
太宰治作为几人中唯一一个不是干部的人,带着花子完美融入了其中。
“森先生原来这么重视和黑衣组织的合作的吗?竟然把几位都叫来了。”太宰治压低了声音,惊讶地道,“竟然连红叶干部都那么快就过来了。”
刚才开门后看到所有干部到齐,他可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呢。
“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能随便揣测首领的心思呢?”尾崎红叶无奈地摇了摇头,“妾身也只是恰好有事需要和鸥外大人汇报而已。”
“至于就在这里喝茶喝到现在,则是因为一开始鸥外大人以为太宰君你马上就能带人过来,于是叫住妾身简单小聊几句。”
“结果……”女人捂住嘴,责怪地看了一眼太宰治,“原本应该早到的人一直没来,我就被某人一直拉着不让走,也就只能喝茶打发时间了。”
“这可真是,把话题都聊光了,在你们进门前,鸥外大人可是有抱怨自己的头发最近掉了很多呢。”
“没事,掉就掉。”有着浓密卷发的少年无情地道,“反正本来就没多少,早掉光早没有心事。”
他理所应到地道:“反正是森先生自己选的,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他一开始都应该做好准备。
”
尾崎红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确实,最开始在港口黑手党见面时,少年狠厉的态度与操控人心的手段让她忌惮。
可是,相处到现在,她发现,太宰治此人有时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问完尾崎红叶,太宰治又看向另外两人,好奇地问:“那大佐干部呢?是为什么会来。”
说完后,他又“啊”了一声:“当然,如果是我不能知道的——”
“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在少年的眼神暗示下,大佐摇了摇头,笑着道,“老夫来这里,一是因为首领拜托老夫将兰堂先生带来。”
“嗯?”少年眼睛睁大了些,紧接着,他了然地看向旁边捧着热茶小口喝着的兰堂,“我说呢,这也不到时间兰堂桑就到了,还以为是转型了呢。”
一提这件事,兰堂就来气。
他抬起头,语气幽幽:“我是被大佐干部从床上薅起来,然后拖到组织来的。”
“哈哈哈,”即使压低了声音,大家还是能听出大佐的愉悦,“兰堂先生还年轻的很呐,还是要趁着青春多干些事情,不然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就晚啦。”
兰堂更加颓废:“我早过了青春的时候了,这已经是半个养老了。”
“但你也确实还年轻呢,兰·堂·干·部。”太宰治犀利地讽刺道,“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兰堂:……
少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看大佐干部,每天都很早来,晚上又那么晚走,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兰堂不禁开始打量太宰治,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是他这个比自己小的人会说出来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少年继续道:“就是因为你每天喝咖啡,看书,听音乐,随处乱逛,这么小的我才要替你负重前行!”
太宰治摇着头,“啧啧”道:“到时候,我要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