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跟我还打哑谜。”何志军笑着瞪沈晨鸣,“你的底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去了京都,以后有啥事找你帮忙,可不能推三阻四。”
沈晨鸣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只要不违法乱纪,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乐意效劳。”
得到张空头支票,何志军心满意足:“那肯定不能让你为难。”
“那就好。”吸了一口烟,沈晨鸣没有再吸第二口,将烟夹在指缝间,让它慢慢燃烧,“这次去的人里是不是有杨天河?”
何志军愣了一瞬:“那必须得有啊!他不是要离婚吗?为什么忽然又和好了?你想想也能知道,一定是老陈许诺了什么。”
沈晨鸣皱眉,烦躁地又吸了一口烟,提议:“去进修的人不能说谁去就谁去吧?咱们师部不先考核摸个底?”
“考核摸底?”何志军微微眯起眼眸,诧异地看着沈晨鸣,“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沈晨鸣淡笑,“就是觉得该设置一道选拔人才的门槛,不能谁都去吧?”
“就算设置了门槛,杨天河还是一样会去。”何志军知道沈晨鸣的意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老陈不会放弃的,那是他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我手底下的几个,文化没有杨天河高,门槛拦不住他,反倒把我中意的人拦住了。放心!日子长着呢,不必急于一时?”
沈晨鸣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丢进烟灰缸:“也是,凭着他们夫妻俩那闹腾劲儿,想过安生日子,怕是不容易。”
何志军没接话,转头聊起了别的。
两人聊了好久才分开。
没几天,去海城国防大学的名额公布了出来,管爱珍没看见沈晨鸣在列,心有疑惑。
晚上回家问何志军:“晨鸣这次怎么不参加?他去走个过场,以后再往上升就有资历了。”
何志军在看报纸,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要转业了。”
厨房里做饭的管爱珍走了出来:“你说啥?他要转业?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决定转业?”
“人各有志,我劝过了,他不听。”
“他媳妇知道吗?”管爱珍惋惜不已,“秦老师要是走了,灵山中学再想请到这么好的英语老师就难了。
咱们儿子刚刚上高中,没有好的英语老师,以后考大学怎么办?”
放下报纸,何志军劝媳妇:“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秦老师是个有能耐的人,晨鸣要转业回京都,这谁能拦得住?孩子的学习走一步看一步吧。”
管爱珍连做饭都没了心思,唉声叹气:“秦老师在灵山中学教英语,那都是出了名的,海城的老师都比不上。
学生家长都说,要不是英语提分,灵山中学根本没谁能考上大学。她这一走,学校的孩子们怎么办?”
“瞧你这心操的,学校肯定会重新找老师来呀!急什么呢?”
“怎么不急?不行,我得问问秦老师去,她走了,咱们家孩子该做什么打算。”
管爱珍解下身上的围裙,转身要出门,被何志军起身拉住了。
“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晨鸣要休假结束以后打报告,他的假期要到八月份底才结束。秦老师没那么快走,起码还得再教一个学期。”
“这样吗?”管爱珍顿住脚步,抓起围裙,重新系上,埋怨何志军,“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她教完这个学期就不教了呢。再教一个学期,那还有时间想办法。”
何志军:“”
是我没说吗?是你着急忙慌地胡来好吗?
只是这话不敢随便说出口,怕被媳妇揍。
无独有偶,秦双双也听说了这事,在镇上听嫂子们说的。
两人躺在床上,她好奇地问沈晨鸣:“怎么师部派人去国防大学读书?不该是去军校吗?”
“具体情况不清楚,应该是海城国防大学距离部队近。军校太远了,不方便掌控。”沈晨鸣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说道,“这种进修就是走个过场,主要是方便以后加入梯队。”
“杨天河没跟陈珠珠离婚,是不是因为进修名额?”秦双双难得八卦一次,眼眸晶亮,“镇上的嫂子们猜他是谁,我也这么觉得。”
“是不是他都没得选择,军婚不是那么好离的。”翻过身,将人拉在身边,拥住,“他要敢离婚,结局就一个,转业。”
“转业回去可没待在部队好过,他肯定不会离婚。”秦双双的语气非常平静,“不离也好,跟陈珠珠两人锁死一辈子,免得去祸害别人。”
“唔!你说得对,让他们锁死。”沈晨鸣伸手摩挲着丫头的耳垂,“等学期结束,咱们就买车票回京都去,妈今天打电话来问了。”
“这么急?”想起婆婆的急性子,秦双双笑了起来,“学期结束还得半个来月,月底可以走。”
“我跟她说了,大约就是月底可以回去。她问好了具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