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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打败我的对手没吃药,不然,说不定我的比赛资格能恢复。”
陈辛夷如是可惜道。
沐寒看了哭笑不得。
她知道陈辛夷是随口开个玩笑,也知道这话陈辛夷绝不会对外说;但看见还是忍不住担忧陈辛夷真的因此惹祸。
“你可真敢想敢说。”两个人之间没几件事是不能说的,沐寒道,“也不怕人家师父和爹妈知道了找你麻烦。”
“放心,我就和你这么一说,不会在外乱说话的。”陈辛夷嘿嘿笑着。
她也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当然不可能真正用心地去希望击败自己的人是作弊人士。
不过提到作弊,陈辛夷想到了一个人:
“小寒,你还记不记得安齐智了?”
换别人,沐寒可能要在心里过一下,毕竟和她交流过或者被她指点过的丹师阵师简直太多了,她不至于彻底忘掉自己都认得谁,但也不会听了就立刻想起谁是谁。
但对安齐智,她是听了名字就能想到人。
一者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安齐智之前大比作弊,直接导致姜院首发火,废掉了所有人靠阵比凑筑基丹的可能。
一者是,临到渡天堑和渡天堑之后,安齐智身上又各牵连了一件事,使得沐寒更加深刻地记住了他。他很可能是通过地脉堂占了试剑堂的一个名额而获得了来上界的资格,但到了上界以后,又拿出个核心弟子的令牌?
这算什么?
白白浪费一个名额?非要挤下去一个人?
至于山门失火那事,那都不是什么格外值得记住的事了,毕竟此事一出,头疼的阵法院和地脉堂,和沐寒这边一丝半点的关系都没有,不曾亲眼目睹,印象自然不深。
——沐寒是亲眼看见,试剑堂少了个名额,然后到了上界后,安齐智还拿出牌子,站到了待接引核心弟子的队列里去。
实打实的离谱。
常人所不能理解。
沐寒脑子在令牌和去上界名单公示上转了一圈,跟着心里就觉得有点,虚悬了——
“我记得,但我不曾如何关注他,他怎么了——这回,事情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方田的事情,晚照子籍古封静无波都不知道。
就朗月、高天和李修远张若愚知道。
底下的小辈修士就更是什么都不曾听说过了。
事情没闹大,张若愚无意让方田更进一步地丢人——高天老祖自己都不以为意,他们就更犯不上让小辈脸上过不去了。
而沐寒还记着高台上的人员变动状况,此时自然而然想到了安齐智身上。
“这倒不是。”陈辛夷连忙解释道,“我就是忽然想到了——咱们剑派好像和这次的事儿一点干系都没有,不管是违规公示名单、处罚记录,还是执法堂对售卖违禁药品的惩罚公示名单,里头都没有咱们的人。
“那天,大约就是巧合?总之咱们这回没事。
“倒是另有一个下宗出事了。”
陈辛夷本没想提别人家的事,只一语带过:
“不过对他们家现有成绩的影响也不大。对整个下宗来说,最多是丢点人。不至于倒扣评分。
“我刚要跟你说,安齐智现在是挂名在执法堂和听学殿的核心弟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他家里和执法堂丁堂主有点关系?总归他现在算是归丁堂主管着。但不是入门的弟子。
“丁堂主忙,不怎么盯着他,但总是给他一大堆阵法课业,以至于这人常年只在阵法院听学殿打转,等闲都要让人彻底忘记了.......这回这个人又要参加大比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不是我咒自己家,我只盼着他千万别再出什么问题带着剑派丢人。法器是老祖炼的,若是咱们真拿到了,但途中有小辈做了不体面的事情,那还是会有人说三道四,影响老祖声名。”
“不至于吧。”沐寒想想,“老祖是剑派的、蓬煌的没错,但他也是唯一一个下界老祖。”
没有朗月,所有的道君就都是上界土生土长的修士。
似乎没什么影响,还能防止有人偏私蓬煌剑派。
但......难免令人有下界修士永远低上界一等的感觉。
况且有朗月在,仙宗对待下界修士的态度就不会变;朗月若是不在了,日后有了什么变化,上界对下界的态度是否会变得轻慢,这就不好说了。
朗月威严被打击,对任何来历的下界修士来说,其实,都不是好事。
“况且,执法堂的丁堂主......”沐寒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最后只道,“若安齐智根子上还是好的,那到丁堂主那里也没什么。
“若根子上不好,那撞到丁堂主那里,怕不是他倒霉。”
丁燃这人,在宗内好像,总是独来独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