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殿里,发现大殿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父亲喝亲哥哥二人。
抬着头望了两人一眼,周清还是走了进去,径直朝着自己父亲走过去。
见到这个女儿,顿时周寇的脸上写满不快,眉头皱着冷喝一声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今天就打算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呢!”
对于今天在家主面前发生的事情,让周寇难堪至极,如果不是自己这女儿突然冒出来,今天一定能治周江一顿。
只是自己这女儿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去给周江顶包,害得他的计划也落空了。
周清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也不敢顶嘴,只能低着头道:“今天的事情是女儿做得不对,不过……父亲,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周寇皱着眉,冷冷地瞧着自己女儿。
周清咬着嘴唇开口问:“那个周江,是我堂哥?”
听到这话,周寇霎时也是一愣,旋即也点了点头,“没错,他是你大伯的儿子,已经在外面呆了二十年,前些日子才回来了周家。你问这些干什么?”
周清的秀脸上有些纠结,脑袋里一直在萦绕着周江和自己说的那
些话,思忖许久后开口道:“我……我刚刚听周江说,他父亲是……是你逼死的。”
“没错。”
周寇不避讳,竟然直接应下了。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歉疚,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应该发生的,不值得一丁点悔恨。
周寇一脸淡然,开口道:“你年纪小,有些事情不懂,有事多请教你哥。”
“我确实不懂,为什么你会逼死我大伯?”周清满脸不能理解,“大伯已经脱离周家二十多年了,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回到周家,也对你造成不了威胁,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呢?”
周寇本不想和一个女人解释这些东西,但是见到自己女儿都满脸泪花了,顿时心里也是一声冷笑。
妇人之仁!
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教育自己这女儿的,竟然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他一副不屑地开口道:“你以为周江的父亲如果能回到周家,不会威胁到我,且不说他父亲,就光是周江就让我头疼了!幸好早点把他父亲除了,不然,不知道他回来会弄出什么动静来。”
听到这话,顿时周清的心凉了半截,她几乎没想过,这种话
竟然是从自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的,她努力地争辩道:“可是他究竟是我大伯啊!”
周寇突然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那眼神中竟然充满着怜悯。
不过这一份怜悯,并不是给周江父亲的,而是给周清的。
他一脸笑呵呵地道:“我可没有让周江他爹死,只是叫钱家让他的生意不那么顺风顺水而已,结果他就上吊自杀了,这能怪谁,难道还怪我不成?”
一时周清都被自己父亲的话给气到了,刚想开口,却见周寇一抬手,不屑地说道:“这些东西和你说多了也无益,回去修炼,别让我再看到你和周江有任何接触。”
周清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义字堂弟子直接架住给拉走了。
“父亲!”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声很是不快的声音。
一个年轻人立在一侧,眉头皱起。
这人,便是周寇的儿子周俊能,他的表情里似乎有些担忧,“在周家,周江已经要站稳脚跟,再不把他给除了,迟早要威胁到我们。”
此时,要说对周江意见最大的,当属周俊能了。
同样是家主的孙子,他周俊能在家族里
呆了二十年了,也还是个普通的弟子,而周江一回家就直接成了堂主,对比起来,他周俊能简直就是个私生子,当然心中十分不爽。
周寇眉头微微缩了缩,忽地开口道:“不急,我连他父亲都能除去,还怕他一个小蟊头?我自有打算。”
说着,他挥了挥手,把周俊能给遣开了。
……
修行者的生活是逍遥自在的,当然,只有俗世中的人才会这么觉得。
因为只有两种人修行生活是逍遥自在的。
一种是资源充足的,兜里数不尽的灵玉,当然每日品茶煮酒,赏花看雪,比仙人还快活,也就是道门里的富二代。
另一种则是完全没有资源,反正也没得长进了,那就混日子吧,终日睡大觉,说惨也惨,说自在也是自在无比,相当于道门中的三和大神。
剩下的,和社会中庸庸碌碌的大众一样,慌慌张张碎银几两,只不过俗世里的人争的是红色大钞,而他们争的是修行资源。
周孝礼就是这样一个庸庸碌碌的人,按照他的水平估计这辈子也就被摁死成一个普通弟子了,不过却抱到了周江这个腿,成了长老的座下弟子。
但他究竟还是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