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兆吓得差点都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一脸讶然地开口道:“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听我说……”
周江说着,贴了过去,在他耳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刘大兆的表情却还是有些犹豫。
吸了口凉气,刘大兆站了起来,在门诊室里来回转悠了两圈,回头看着周江道:“办法倒是个办法,但关键是,你能说动褚家帮你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能借给我二十亿就行。”周江对着他道。
刘大兆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几次,数番想要开口,但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摇了摇头道:“你的计划也许可行,但不管怎么样,他到底还是我弟弟,这样把他弄到家破人亡,还是有些过分了,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听到刘大兆这样说了,周江也不劝,点了点头道:“随你自己。”
“嗯。”
刘大兆纠结着眉毛,对着周江又谢了两句,便告辞了。
等刘大兆走后,门诊室的门继续打开,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周江若无其事地继续给人问诊看病。
到了下班的时候,刘箐箐忽然找了过来,
拿出了一张黑色的请帖,放到周江的桌前。
周江一边拿着这张纸看,刘箐箐一边在旁边说道:“这是刘家的请帖,让我和我妹妹去参加刘家里的族会,我们这些外家的子弟从来是没有机会参加的,这次突然叫我参加,我觉得,肯定和刘枫的事情有关。”
“我和你一起去。”周江道,他心下也有些担忧这事是不是刘吉寿要报复。
……
……
两天后。长风市静海村。刘家祠堂。
这座祠堂存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有三百年。
三百年前,静海村刘家出了一个进士,其后代也多为官吏,发散在全国各个地方。
经历改朝换代之后,科举制度废了,刘家的子弟,多到了各地经商,而村里在长风市这一支,便发展成了现在的长风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
按照刘家的规矩,每一个月,再加上清明、端午、中秋和过年,都要到祠堂祭祖,这是刘家的各个分支联络感情的机会,也是刘家商讨各项事务的时候。
唱完祭词,摆好猪头,族里的老人,也再祠堂前面的堂屋里坐下了,从各地赶回来的刘家翘楚们,也都纷纷坐定。
与此
同时,周江带着刘箐箐和刘茵茵,也到了祠堂外面,把车停好之后,周江便带着姐妹俩往祠堂里走去。
抬头看了一眼祠堂外面“福寿堂”三个字后,周江跨过门槛,走入祠堂里。
然而,后面刘箐箐和刘茵茵要进来的时候,却被拦住了。
一个脸色灰黄的老人,对着刘箐箐姐妹俩大声叫了起来:“女人进祠堂干什么?”
“没事,让她们进来,今天她们俩可是重头戏。”
这时,却听得一声阴恻恻的声音。
抬头一看,却见刘吉寿大方阔步地踱步地走过来,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
包括当刘吉寿看到周江的时候,脸上也是笑吟吟的,仿佛俩人是一对多年的老友般。
对于刘吉寿的客气,周江却没给什么好脸色,皱着眉,像在探视着草丛中的毒蛇般。
周江比谁都清楚,刘吉寿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这次让他们参加刘家内家的族会,指不定其中埋藏了什么祸心呢。
坐定之后,按照规矩,祭祀完祖先,众人也纷纷坐定,商议族内事宜。
忽然刘吉寿对着众人道“今天召集各位前来,还有一件事,需要各位族人
裁定!”
祠堂里安静了许多。
却见刘吉寿开口道:“我们刘家,出了三个不肖之徒!”
忽然,刘吉寿手指往刘箐箐身上一指,大声道:“就是他们三人,刘箐箐,勾连他的丈夫周江,把他的母亲赶出家门,对他母亲的生死不闻不问,甚至,还剁掉她母亲的手!一届女流,恶毒至此,祖宗见到了都会蒙羞!”
这么狠的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顿时刘箐箐都傻了眼,愣了一秒后,她急忙辩解道:“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的解释有必要吗?”
刘吉寿却是一声冷哼,粗暴地打断了她。
今天在这里,是要审判,可不是要辩论,刘吉寿并不想听刘箐箐的辩解。
却见刘吉寿的眉峰一聚,望向刘箐箐道:“那你又怎么解释你和周江联手杀了你母亲刘秀英?”
“什么?”
刘箐箐双眸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着刘吉寿。
不止是她,刘茵茵和周江,也同时愣住。
刘秀英死了?
他们还真的没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