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想的好,不想云昭然被问审之后,才让两个孩子离开。
可惜,她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迂腐脑袋只会读死书;另一个儿子十岁只懂得吃喝玩乐。
直白的说,都被她养废了。
姜氏的苦口婆心,没能得到儿子们的支持。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十岁的云澈,“我不走!我不要回祖母那里,祖母太臭了!”
云昭然的母亲,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不会每日沐浴更衣。
还有狐臭这个毛病,身上总有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臭味。
云澈虽然爱玩,却也格外爱干净,难以忍受脏兮兮的祖母。
大儿子云澄也摇头反对,“阿娘,父亲没犯罪的话,我与弟弟没必要离京。”
“你们……”
姜氏被气得眼前一黑,她怎么就生了两个糊涂虫啊!
好不容易把这口气给顺了下去,姜氏忍不住伸手打了云澄后背一下,“你们父亲就是犯了错,才会被押进大牢待审。一旦问审结果出来了,你以为还能逃得了?”
“阿娘,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我们身在大岐国,圣上的旨意不可逆,否则就是抄家灭族之罪。”
云澄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
急气攻心,姜氏两眼一白,直直的倒床而卧,这回是真的气晕了。
云澈呆了呆,“大哥,怎么办?”
云澄替姜氏拉了拉被子,给她盖好后,想了想,便对弟弟说:“阿娘病了,让她好好休息吧。你跟我回前院去,你玩你的,我读我的书,明白吗?”
“好。”
云澈眼前一亮,连忙答应。
大哥平时一见他玩闹,都要说教几句,如今愿意让他玩,他怎么可能不开心?
于是,兄弟二人回到前院,一副无事发生,按照往常日子轨迹生活。
直到三天后,抄家流放的旨意传达相府。
罪名是叛国谋反大罪。
男的充军流放,女的收进奴籍。
云澄跪在地上接旨时,整个人都傻了。
在这一刻,他才清楚意识到,就算父亲是相爷,文官之首。
只要犯事,动辄就有抄家的风险。
至于姜氏,她已经麻木。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猜到了。
生子药哪里是好弄的,那只有炎阳国才有。
两个儿子愣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劝过了,打过了,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很好,现在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北疆塔流放!
相府一日之内抄家流放,抄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刑部还得到了锦卫司送来的证据,比如说云相与商人有钱权交易,名下有不少田地与庄子。
这些虽不能充入国库,却被邢安给留了下来,找人办了新的契书,填的全是云决的名字。
这是报答当年柳夫人,给他赠书、赠银子之义举。
这件事没有很多人知道,邢安一直惦记着这份恩情,没有找到机会报答。
现在有机会了,邢安不会忘。
邢安将弄好的契书,都给了齐桓。
于是,第二天齐桓兴冲冲的抱着那一沓契书,直奔护国寺。
……
云冰已经在护国的紫竹院住了快十天时间,这十天时间里,她也没闲着。
每天睡醒,就是给齐太后请平安脉。
午后去金莲居,给柯夫人施针调理身体。
到了晚上,便是陪着小萌弟,盯着玄冥给他念三字经。
大岐国的文字,云冰完全不认识,复杂的左一个圈,右一个圈。
加上大岐国并没有要求女子一定要识字,原主没读过书,云冰上哪去认识?
这不,玄冥教云决的时候,云冰也凑了一波热闹,开始认知大岐文字。
齐桓来到护国寺时,他没有第一时间来紫竹院找云冰,而是先去金莲居陪柯氏和丈母娘。
邱老夫人见到儿子后,只叮咛一句,“你来了,就陪陪秀娟,正好我去买些针线回来。”
“好的,岳母一路小心。”
齐桓尊重岳父岳母,每次见面,都会依规矩行礼问安。
邱老夫人会心一笑,对女婿很是满意。
等她老人家离开后,齐桓这才上前轻揽柯秀娟,“这几天我忙着公事,未能来陪你,你莫生我气。”
“夫君忙正事,我怎么会生你气呢?夫君,云冰她真的懂得好多啊!”
柯秀娟一说起云冰,两眼发亮,就像发现了什么钟爱之物。
齐桓抽了抽嘴角,“她懂什么?”
“最近这几天,我和阿娘在金莲居,不是闲着么?”
“知道阿娘女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