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杀了便杀了吧。”
“他们该死的。”
“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没事,没事了。”
“抱歉,是我回来晚了……”
‘唰——’的一下。
姜晚澄惊惧委屈,惶恐不安的眼泪,统统落了下来。
她再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像是再次别人重重扼住,这一瞬间,才彻底放下所有紧绷的神经和心里那根想要活命的弦。
她哭着将头向前伸,靠进了猎户的怀里。
虽然闻起来有些臭烘烘的,但是……
她现在真的顾不得任何男女大防、授受不亲之类的了!
她就想痛痛快快哭一场。
“呜呜呜……”
“呜呜呜呜……你总算来了……呜呜,我还以为我真要死在这里了……”
“呜呜呜……臭猎户!都怪你!呜呜,迟迟不归!!”
姜晚澄还发泄似得伸手锤了猎户两拳头。
猎户任她发泄,心中却还在想:不知她的手疼不疼
终于,姜晚澄哭累了。
她收拾了一下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猎户怀里抬起头。
脸上又是血,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
猎户伸手用袖子给她擦了擦,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此刻有多难堪。
姜晚澄埋首:“让你取笑了……”
猎户神情肃严:“不。我并不觉着女娘何处可笑。”
“走,我们回家。”
姜晚澄绞着手指,很是难为情的说道:“那个……我想先找个地方小解……”
她尿急,很久了。
再尴尬,人也有三急。
姜晚澄找了个隐蔽的树丛,并让猎户走了五十米远,确定他不会听到声音后,才终于放松了自己。
忍着手痛,提上裤子。
姜晚澄刚从草丛后走出来,猎户就立刻快步奔走了过来。
猎户转身将姜晚澄背在背上。
路过又撒了一地的葛根时,猎户便将她暂时放在地上,等全部捡起来,将篮子也吊在腰上后,才又重新背起姜晚澄。
走着走着,姜晚澄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早已回到了山洞。
火堆熊熊燃烧着火焰,柴火噼里啪啦作响。
上面吊着锅,锅内似乎在熬着什么汤,闻起来又香又馋人。
姜晚澄动了动手,发现双手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而她刚一动,趴在旁边玩的雅姐儿立刻就发现她醒了。
雅姐儿惊喜大喊:“阿姐!阿姐你终于醒了!”
男女隔席的帘子一掀,温二郎眼神急切的望了过来。
见到她果然醒了,温二郎立即放下手中的书,并快步起身去倒了一碗水端过来。
姜晚澄确实渴极了,一张嘴,发现嘴唇都快粘连在一处了。
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就像缺了水的鱼,四五口就将一碗水都给喝光了。
然后哑着嗓子又问温二郎要了一碗。
温二郎也默不作声的,立即就转身去倒来。
终于,解了渴,人也舒服了不少。
姜晚澄看向洞内,发现只有他们三人。
温二郎见状说道:“阿兄和封爷爷出去了。”
封爷爷!!
姜晚澄惊讶道:“封老上山来了”
声音一出口,姜晚澄自己都吓了一跳。
刚刚要水还以为是因为口渴而嗓子干哑,现在水也喝了,怎么还是如此
沙哑如烟嗓,还撕扯着疼。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脖子上也缠了纱布,这才意识到:她的声带因为被掐喉咙而受损了。
不知道后面能不能恢复……
温二郎抿紧了唇:“昨日阿兄将你先送回来后,便急匆匆的又下山去将封爷爷,连夜拽上了山。”
等等!
昨日,连夜
此刻外面天色大亮,难道她已经睡了一整日了
姜晚澄还没问出口,温二郎便已先解答:“是的,你已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姜晚澄:……
她就说,怎么睡得那般累。
姜晚澄连忙看向雅姐儿,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雅姐儿乖乖道:“阿姐,我已经不烧了。封爷爷说,我是因为最近吃肉肉吃得太多,又没怎么动弹,所以才会积食发热,已经没事啦!”
姜晚澄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
温二郎见她自己都这般了,竟然还在关心雅姐儿。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你饿不饿封爷爷炖了骨头汤,说等你醒了便可以吃。”
姜晚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