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花瓣齑粉在眼前飘舞,马赛内古逐渐觉得这事情既离谱,又合理。
难怪他看不上自己的00镑赏金“提成”加100镑战利品“分赃”。
原来如此。
假如自己是邃晓者,少说得1000镑起步。
“老师是和巡视长或主教们处在同一非凡地位的存在?”如果说马赛内古之前有一些思想过渡,来自神圣骄阳教会的瓦尔特指挥则彻底傻眼了。
这位主教的出手虽然算不上全力一击,但也是绝对真实的邃晓者以灵知理解施展的乘舆秘术,舍勒老师就,就几个吉他扫弦将其化解了?
“舍勒阁下。”被拂了面子的卡来斯蒂尼,此时却不得不换了称呼、按捺着怒气缓缓开口,“我想我还是需要一个解释的。”
不是生死仇恨或天大利益,谁也不想交恶一位邃晓者!世界上的官方组织,除了特巡厅有两位数的邃晓者力量外,其余势力都是个位数,且都是有名有姓知晓存在的人物,哪怕算上独来独往的中立者,估算上隐秘世界中活动的邪神核心成员,数量也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位。
尤其己方是有这么大一摊“家业”要维持的国教,对方又是一位漂泊无定的伟大游吟诗人,真的结下了矛盾,对面又四处使绊的话,这麻烦将会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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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主教着实感到事情有些麻烦和令人担忧了起来,此前的对话就不算愉快,刚刚这番动作又让教会在气势上吃了一小亏,但实力的平等地位,加上以上的原因,不得不让他“心平气和”地换成了讲道理的沟通方式。
“不是说好了各行其是,你准备自己的潜力考察,我暂时先安排下属去调查处理,你此番动作又是什么意思?”
“谁和你说好了?我没说啊。”范宁的声音茫然且温和。
“……你是不是听何蒙和马赛内古说了什么?他们两个完全自己无中生有说的东西,你拿过来给我重复一遍,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也有责任吧?”
“可我现在也没要你配合什么调查。”卡来斯蒂尼气得长出了一口气才开口,“既然你也说了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那现在为何要去插手干涉我教会自己的事务?”
“怎么没关系?”
范宁将手从琴弦上提起,指了指身旁的露娜和安:
“我这两位学生,你把她们爸爸抓走了,她们怎么在我这安心唱歌?……你们这教会倒也是奇怪,护送‘七重庇佑’这么隐秘的事情,但凡是脑子正常一点的商队都会保密,他们连我和马赛内古都不曾交代,而那个‘花触之人’从雇主姓名到行旅路线再到委托金额甚至是押金数都一清二楚,自己内部管理不当,有人顶替组织行私事不好好查,盯着这群无知者死命挖能挖出什么?”
“主教阁下,你应该庆幸这‘七重庇佑’不是我经手,否则就那个家伙想要掳走我的小徒弟,我直接就把物品扔地上喂椰子蟹了……”
“布谷鸟小姐,你觉得呢?”他扫出几个和弦,瞥了人群中穿橙色鲜艳礼裙的芮妮拉一眼。
“……您怎么问起我来了?”芮妮拉不解地笑了两声,“舍勒先生,我是一名小歌手,懂一些声乐门道,神秘学知识可就不懂啦。”
“哦,我就是问一下以你的脾气,遇到类似事情是否也会如此。”范宁呵呵笑道,“毕竟,你和我的学生夜莺小姐艺名很相像。”
“也许会吧。”芮妮拉吐出了几个字。
“你看,主教,碰到这种事情,大家都会烦躁的。”范宁摊了摊手。
“卡来斯蒂尼阁下,不如先带走剩下的人吧。”不等脸色铁青的主教说话,何蒙旁边的联络员安娜这时先行开口了,她的嗓音温婉而富有亲和力,“您打算带走的人本有16位,舍勒先生也不过建议暂时留下其中位,这说明他也是尊重教会事务的嘛。”
“其实这两位家族负责人,从结果上看反而是利益受损者,商队的人自然该查,贵教会梳理一遍当初自己的委托发起流程也很重要……总之,口供是一个个谈,一个个对,过两天有需要核实的情况再传唤他们就行,反正整个商队的人财物都扣了,他们也走不到哪去……”
安娜的此番劝说明显经过了何蒙的授意。
与卡来斯蒂尼的恼火和担忧不同,何蒙惊讶归惊讶,更多的是心中觉得,这次的事情运气更好更稳妥了。
范宁的生死行踪皆不明晰,特巡厅的人自然懂得“挖掘提携与审视调查”相结合的道理。
一位在西大陆漂泊、又造访南大陆的游吟诗人,迥异的相貌气质,伟大的艺术造诣,截然不同的音乐风格,走到哪把人得罪到哪且油盐不进的乖张性格……
如果说上述一切的一切,还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是范宁出色的伪装能力和反侦察能力所致。
那么再加上“池”相的具象化灵感,和完全不同的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