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辰这么面带笑意的一句反问,直接把孔颖达问得愣住了!
倒不是陆辰这话说得有多么出格,而是陆辰这话直接说得有些戳肺管子了,那些商人手里有没有财富,有,但是分跟谁比,若是跟那些百姓,升斗小民比,肯定是要富有许多,但是真要跟那些千年大族,世家门阀比起来,恐怕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不说别人,就说这襃圣侯孔颖达所在的孔家,这才是千年第一世家,不论是哪朝哪代,这孔家可都是屹立不倒的存在,那财富是那些商人能够比拟的吗!
人前两袖清风,背后双手铜臭?
不知为何,被陆辰这么一反问,孔颖达脑子里居然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夫子,在在下看来,这商贾误国,乃是管辖不当,却非商贾本身之罪也!夫子,以为如何?”陆辰见孔颖达神色变了变,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陆辰直接笑着说道。
“唉!”被陆辰再次这么一说,孔颖达直接叹了口气,“被陆县公这么一说,老夫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孔颖达苦笑了一下说道。
“夫子,这万事万物必有起存在的缘由,只要不超过一个度,都可以往好的方向发展,过犹不及,才是祸!”陆辰起身冲着孔颖达说道,“还望夫子三思,在下告辞了!”
“那恕老夫不远送了!”见陆辰再次同自己辞行,孔颖达起身冲着陆辰一拱手说道,“待到纳采之日,可派人来通知老夫陪同公爷一同前往!”孔颖达将陆辰送出前厅。
“那就有劳夫子了!”陆辰冲着孔颖达拱手说道,说罢,就带着刘泾与冯怀,在管家的引领下离开了孔颖达的襃圣侯府。
看着陆辰离去的背影,孔颖达再次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说服陆辰,还是因为陆辰的话而叹气,就不得而知了。
陆辰带着刘泾与冯怀返回陆家庄以后,就把杜彦良找了来,让杜彦良准备基本的纳采之礼,至于除去这些还要送什么,就得陆辰自己琢磨了。
二月初六,宜纳采。
这一日,也是太史局有监王启定下来的纳采之日。
这一天,陆辰早早的梳洗已毕,吃过早饭,换上一身崭新的公爷服,带着刘泾与冯怀,以及十余名背嵬卫,以及两架马车就出发前往长安城去了。
进了长安城,陆辰直奔皇城,至于孔颖达,昨日陆辰已经派刘泾带着自己的礼物再次拜访过了,并且约定今日在皇城门口碰面。
当陆辰带着人来到皇城的时候,就看到孔颖达的马车已经等待在了这里,至于孔颖达应该是没有见到,应该是在马车内休息。
不过,就在陆辰带人走近的时候,孔颖达的马车帘笼一挑,孔颖达在仆人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有劳夫子久候,还望夫子恕罪!”陆辰翻身下马,冲着孔颖达拱手施礼笑道。
“陆县公不必多礼,老夫也是刚到片刻!”孔颖达冲着陆辰摆手笑道,同时看了一眼陆辰身后的两辆马车,“看来县公准备了不少礼品啊!”看着被油布遮盖的马车,孔颖达调侃了一句陆辰。
“哪里!哪里!”听到孔颖达的调侃,陆辰连连摆手,“礼多人不怪嘛!这不是第一次纳采嘛!多备一些,心里踏实!”陆辰笑着解释道。
“第一次纳采?”听到陆辰的话,孔颖达的两道寿眉不由的微微一挑,“看来县公还想要多娶几房?只怕这事就由不得你喽!”孔颖达笑着揶揄了陆辰一句。
若是普通人家,你说个弄个三妻四妾还有可能,你这是娶公主,能不能纳妾,那可就得看公主让不让了,若是个好脾气的公主,你弄个外室,顶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脾气不好,别说外室了,恐怕驸马都能弄死!
“在下只是一时口误!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是否可以进去了?”陆辰干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孔颖达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就陪同陆辰走向城门。
今日陆辰会来行纳采之礼乃是宫中皆知之事,因此守门的禁军也不过是例行检查一番以后,就让早就候在这里的内侍带着陆辰与孔颖达往宫内走去。
引领内侍在将陆辰与孔颖达带到一处宫殿前,就见到了等候在这里的常宝。
“禀报常知事,长安县公,陆辰,襃圣侯,孔颖达,到了!”小内侍冲着常宝施礼后禀报道。
“下去吧!”得到小内侍的禀报以后,常宝点了点头,冲着小内侍一摆手,小内侍再次施礼以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陆辰以及孔颖达还有常宝互相施礼以后,“恭喜陆县公了!”常宝满面堆笑的冲着陆辰拱手说道。
“多谢常知事!”陆辰冲着常宝回礼道。
“陆县公,孔侯爷,还请稍后,咱家去奏禀陛下二位到了!”常宝冲着两人拱手说完,就快步进了悬挂着“昭德”二字的大殿之内。
约么盏茶时间,常宝快步从大殿内走了出来,冲着二人再次拱手:“陛下传二位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