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盛总说的那小子,不是你家亲戚吧?咋名字这么像呢?”
王东成伸手,捅了捅孙景刚腰侧,嬉皮笑脸的问道。
“他叫孙金刚,你叫孙景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俩呢。”
“一边儿去,睁着眼睛瞎胡说,我家又不在大碱场,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年月同名同姓的都多了去了,更别提名字相近了。”孙景刚笑着捶了王东成一下。
“年前咱分红的时候,我就说过,手里有钱了,得走正道儿。
外头的女人不能沾,更不能赌,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可千万要记住了。”
盛希平没在意那小小的打闹,继续说道。
“过一阵子大江开化的时候,边贸会停一阵子,到时候给你们都放假,回家去赶紧说个媳妇。
你们要是不乐意把媳妇扔家里,领过来也行,咱在这周围建个家属区,咱做生意、过日子,两不耽误。”
这事儿是路上盛希平决定的。
盛希平瞅着眼前这群人眉飞色舞的模样,忍不住就乐。
盛希平躺在热炕头上,正昏昏欲睡呢,听见这话,一个激灵从炕上坐了起来。
那些小伙子嬉闹着要去灯会上逛逛,盛希平没拦着,只嘱咐他们早去早回,出去的时候消停点儿,尽量别跟人起冲突。
八点来钟,外头几只狗忽然叫了起来,接着有人蹬蹬蹬跑进来。
王东成他们闲着无聊,便拿出来几盒扑克,分作两处打红十。
这年月,哪里都不太平,黑河这边也有不少地痞流氓啥的,只要别惹到他们头上,就当看不见。
大过节的也没啥事儿,盛希平就躺在热炕头上看电视。
盛希平一边说,一边穿鞋下地,套上大衣就往外走。
那头有人敞开了大门,四辆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蹿了出去,直奔灯会出事的地方。
“啥玩意儿?刚子跟人打起来了?我不是说让你们消停点儿,别跟人起冲突么?”
“不了,不了,你们去玩吧。
仓库这头原本有将近三十人,有几个回家过年还没回来的,跟着孙景刚去逛灯会的有七八个,剩下这十来个人大部分都会开车。
后方安稳了,大家伙儿才能心无旁骛的工作,否则,一天天满脑子胡思乱想,工作也干不好。
莫不如就批一块地,弄个小型的家属区,免得夫妻分隔两地,再惹出别的风波来。
有人拎过来几瓶酒,大家伙儿边吃喝边聊天,从四点来钟,吃到了快六点。
等他们吃完饭,外头天都黑了,正好把大门外的冰灯还有灯笼都通上电。
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能不盼着娶媳妇么?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做饭的杨大娘和许大娘俩人,不光给炸了元宵,还包了饺子、炒了菜。
对方人挺多,还带着家伙事儿,刚子哥让我赶紧回来报信儿。”
作为好的领头人,不光要带着大家伙挣钱,还得关心他们的個人问题。
这边原本有两台吉普车,年前的时候,安德烈为了表达合作的诚意,送给了盛希平两辆旧的拉达。
还别说,晚上这灯一亮,还真挺漂亮的。
大家伙儿跟着人他,背井离乡到北国边疆做生意,扔下家里老婆孩子,属实不容易。
灯会也就那样,盛希平在家时年年都看,不觉得如何,他有点儿犯懒,想躺会儿。
这小子可能是吓着了,也可能是着急往回跑累的,脸上煞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盛希平不去,王东成几个也懒得动弹,最后是孙景刚领着潘德生、高海林等七八个人结伴出门,去逛灯会。
“哎呀,还是哥想的周到,要真是整个家属区,那可就太好了。”
“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啊?走吧,一起出去玩玩多好?”
“留俩人在家守着,东成开车,海林在前面带路。”
我初十从家里出来,不是坐车就是坐飞机,身上乏,正好咱这炕烧的挺热乎,我躺会儿。”
“这事儿我过几天就找市里领导去谈,我瞅着咱仓库后面还有挺大的空地,咱直接批手续,盖上一片房子,正好离着仓库也近,干啥都方便。”
众人一听这话,都瞪大了眼睛,高兴的合不拢嘴。
盛希平也抄起来根钢管儿,招呼一声,让大家伙儿开车去。
进来的是高海林,高海宁的堂弟,今年才十九,是他们这伙人里头最小的。
“希平哥,不好了,刚子哥他们跟人打起来了。
“东成,走,抄家伙。”
从仓库开出来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忽然见到前面大街上,一群人跑了过来,后头还有人抡着家什在追。
眼下不是详细盘问的时候,孙景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