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还没死,所以鹿茸锯下来,血一下子就出来了。
盛希平准备的特别充分,立刻就从兜里拿出来一个酒瓶子,还有医用脱脂。
就见他动作非常麻利的用脱脂蘸取了血液,那脱脂一瞬间就红透了。
然后盛希平打开了酒瓶子盖儿,将脱脂球扔到酒瓶子里头,那酒瓶子里有半瓶酒,一瞬间就被染红了。
盛希平如此操作几遍,将鹿茸血尽数蘸取之后,全都装进瓶子里。
那一对鹿茸,也被他装到了兜子里头。
之后,他试着想把那鹿从树空里弄出来。
可没想到,树空卡的太结实了,加上那鹿也不配合,死命挣扎,竟是怎么也弄不出来。
盛希平担心再磨叽一会儿,鹿就死了,索性掏出短刀,一刀捅死了那鹿。
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也不知道盛希平从哪儿拿出来的瓶子,接着伤口,竟然又接了一瓶子鹿血。
鹿死了,可还是没法从树空中弄出来,盛希平无奈,只得将鹿头割下来,鹿身子一下倒在地上。
“哥,你咋杀了它?放了多好啊?”
盛希安已经被他哥这一番操作吓傻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直到那鹿死去倒在地上,盛希平正开膛呢,盛希安才回过神来,问了句。
“我倒是想啊,那也得我能把它从树空里弄出来算。
你没见着它都快没气儿了么?我救不了它,还不给它个痛快的?”
盛希平白了老二一眼,这小子一天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
那鹿眼见着就活不成了,要是不快点儿杀死放血,等着它断气儿,那血都误在身体里,还有个屁用啊?
盛希平一边说着,一边将鹿开膛破肚,将鹿心、鹿鞭等东西摘下来放到兜子里。
“爸,过来帮忙,咱得把这鹿藏起来,下午回去的时候,咱想办法弄回去。”
鹿身上可都是宝贝,不能随便扔了,咋地也得想办法弄回去。
盛连成属实被儿子这一系列举动闹懵了。
早晨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在那儿不知道捅咕啥,当时他还纳闷儿呢,合着都是为了杀这鹿做准备啊。
他怎么就知道,真能抓着鹿呢?奶奶的,真特么是邪门儿了。
盛连成上前,跟盛希平俩人费力拖着鹿的尸体,藏到了一片茂密的草丛中。
至于鹿的内脏等东西,则是让盛希平拎着,走出去很远后,挂在了树上敬山神用。
爷三个藏好了鹿,这才去薅牛毛广。
原本今天应该往另一边去的,可是因为有这只鹿在,爷三个就没走太远,只在这周围转悠。
要知道一只鹿的价值,可比他们爷三个薅一天牛毛广挣的钱多,轻重贵贱,爷三个还是能分得清的。
再说了,这周围牛毛广也不少,爷仨慢慢转悠着找呗。
到了下午,爷三个看着也薅了不少,盛希平约莫着时间,领着父亲和弟弟从甸子里出来,重新回到藏鹿的地方。
得亏这大甸子周围猛兽少,那鹿倒是没被啥偷着吃了。
一头成年梅鹿将近三百斤,去掉头和内脏,还能有不到两百斤了。
盛希平把自己薅的牛毛广交给盛连成和盛希安背着,他则是扛着鹿,爷仨就这么从林子里出来,直奔停车点儿。
三人费劲到了停车点儿,离着发车时间也没多少了,大部分人都上车等着呢。
一看盛希平扛着个没脑袋的鹿回来,大家伙儿都觉得挺稀奇。
“呦,希平厉害啊,来薅牛毛广,也能遇上鹿。这是咋抓住的?脑袋呢?”
都知道盛希平打猎有本事,可谁也没想到,盛希平不带狗不带枪,竟然能抓着一只鹿。
“哦,在林子里遇上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这鹿直接奔着一棵大树就撞过去了,我们没费啥劲,白捡了个鹿。”
盛希平自然不能说,他在树洞里下了陷阱,才抓着的鹿。只说是运气好,捡的。
旁人自然是不信了,怎么可能嘛,大家伙儿都进山薅菜,他们咋就遇不上鹿撞树呢?
不过盛希平不想说,旁人也没辙,只能羡慕的看着。
鹿肉啊,好东西呢,真的是太馋人了。
通勤车鸣笛几遍,不见再有人过来坐车,司机发动车子,载着几百人返回林场。
盛连成爷三个下了车,依旧是盛希平扛着鹿,那爷俩背着牛毛广,三人步履蹒跚的往自家走。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做饭准备吃饭呢。
如今这大忙季节,连上学的孩子都没工夫出去嘚瑟玩了,那些走街串巷的婆子们,也都老老实实在家干活。
所以路上倒是挺清净,没人舔着脸要这要那。
盛希平扛着鹿还没等进自家大门呢,二郎神几个就闻到了鹿身上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