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珍一听外面的动静,直接扔了手里的菜刀,推开门就出去了。
正好这时候,盛希平几个,正拖着爬犁进院子呢。
“你们这是跑哪儿去了?咋昨晚上都没回来呢?这是走了多远啊?”
张淑珍没注意到孩子们拖着啥回来,见了人就连着问了好几句。
“妈,我们昨天走的远了点儿,晚上赶不回来,就在山里住下了。
你看,这是我们打的猎物,老多了。
这回把肉好好放起来,等我结婚办喜事儿,正好能用。”
盛希平拖着爬犁进了院子,笑着跟母亲解释。
盛希平这么一说,张淑珍这才留意到,几个孩子拽了不老少东西回来。
“哎呀,你们这是去哪儿了?一天一宿的工夫,掏着这老些?”
张淑珍都看呆了,自从儿子学打猎开始,也没见过一下子整这么多东西回来的时候啊?
这是去什么地方打的,哪里的野兽这么厚?
“妈,伱就别问了,反正这不是偷的不是抢的。”
回来的路上,盛希平等人商议过了,暖泉子那边保密,回家谁也不许往外说。
那头的猎物挺厚,还好打,这样的好地方,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然人家都往那头去,用不了几年,那头的动物就被打没了。
盛希平他们不算是专业的猎人,平常能打猎的机会也不多,一年能去个一次两次的,不会影响种群繁殖。
可要是别人也知道了,都往那头跑,可就不一定了。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暖泉子的位置,都得保密。
儿子不肯说,张淑珍也懒得问了,只要孩子们都平平安安回来就够了,其余的不重要。
“得,那你们忙吧,我回屋做饭去了啊,晚上都搁家里吃吧,我多做几个菜。”
说完,张淑珍就进屋了。
院子里,盛希平几个赶紧把爬犁上的那些东西都搬下来。
这一路上,那些鹿肉、狍子肉啥的,都冻的梆硬,得用斧子剁开,各家分一分。
还有那只套了的狍子,得放到屋里缓一缓,才能开膛扒皮。
“希平,这些肉啥的,多少给我们一点儿就够了,家里还有吃的呢,不用这么多。
野鸡野兔啥的我们也不要,你全都留着办婚礼用。”
原本,盛希平想要进山打猎,就是为了提前准备结婚酒席的,大家都明白。
他们本来就是跟着盛希平沾光儿,没有盛希平带着,他们能打着啥?
所以大家意见一致,多少带点儿肉回去就行,其余的全都留给盛希平办喜事用。
“哎呀,不用不用,咱明天不还上山么?
我其实就是那么一说,结婚办酒席,到时候现上山打也赶趟儿。”
盛希平从没把这些兄弟当外人。
上辈子他最难的时候,是这些朋友帮了他,他才有起来的机会。如今不过是点儿肉,还有啥舍不得?
“不行,希平我可跟你说啊,这几天,你说要上山打啥,我们兄弟二话没有,全都陪着你。
这些全留给你,我们都没意见。
可要是下回咱放假下山,你说你进山打猎去,不好意思,哥几个绝对不能让。”
不想,王建设这时却板下脸来,非常严肃的对盛希平说道。
他们过几天就要上山去干活了,大概还得干一个月才能下山,到时候离着婚期就没多少时候了。
马上要办喜事,新郎官跑山上打猎去?万一要是有点儿啥闪失可怎么办?谁能担得起责任啊?
所以,王建设才这么说的。
“对,对,希平,这几天你说上哪儿我们就跟你上哪儿,你说打啥咱就打啥。
咱就抓紧时间,把你办婚事的东西都准备出来。”陈维国几个也反应过来,赶忙说道。
兄弟们一番好意,盛希平还能说啥?“得嘞,那我谢谢几位兄弟了。”
盛希平朝着王建设几个一抱拳,算是表达了谢意。
“自家兄弟,不论那些,说谢就没意思了。
来,赶紧,咱大家伙儿把这些该剁开就剁开,希平一会儿你赶紧都收拾起来装上,这回就别送人了。”
王建设摆摆手,招呼大家伙儿赶紧干活,把这些肉该分的全都分开,别一会儿家里来人了又来要东西。
经众人商议,鹿、狍子都留下一只大的,还有那些野鸡野兔,给盛希平结婚办喜事用。
剩下的鹿、狍子、山狸子,他们六家分开,各自分一些留着吃。
头蹄下货啥的,谁乐意要谁就拿点儿回去,不乐意要就拉倒。
至于鹿胎、鹿心、鹿鞭这些,先放在盛希平家里,盛希平会处理炮制,可以炮制了烘干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