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安治究竟是和安琪拉去约会,还是回太宰治的员工宿舍修养身体呢?
安治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就算是约会中途对象换了个人,安琪拉对它也没有太大的欲|望,就随安治的意向安排了。
正是下午的最热闹的时间点,安琪拉和安治去横滨最美味的可丽饼店打卡。
安琪拉右手被安治塞了一个原味可丽饼,左手被塞进一只滑溜溜的绷带手。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提出买可丽饼的他,排队之后只安琪拉买了一个,然后他一边贴着安琪拉走一边不停的瞄她的可丽饼,被安琪拉发现了就用那令人心碎的眼神瞅着她。
安琪拉沉默片刻,把新鲜出炉的可丽饼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治漂亮的鸢色眼眸追随着它的轨迹,眼神似纠结似蠢蠢欲动。
安琪拉:“……”
她好像拿了一根逗猫棒啊。
就这么喜欢吃这个吗?
那为什么只买了一个?
安治纤长的羽睫垂下,明明没有什么表情,背景却立刻变得暗淡萧瑟,还自带凄楚悲凉的bgm,他低声唤她:“……小姐。”
哦,原来不是喜欢吃可丽饼,而是希望她喂他啊。
这别扭的小心思直接说出口仿佛能要了他的命,偏偏要小心翼翼藏起来又诡计多端令安琪拉自己注意到。
安治张了张唇瓣,欲开口狡辩,随即皱着眉揉了揉眉心,安琪拉望过来后,他委屈巴巴地告状:“他好吵,为什么没有在我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死掉呢?”
紧接着他浑身的气质一变,从粘人的猫猫变成了高冷的猫猫,在安琪拉兴味的眼神里猛地后退了一步。
“喏,”安琪拉跟着他迈进一步,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将手中的可丽饼塞给他,【拿着,不许扔掉】
太宰治只得浑身僵硬的用双手捧着那个烫手的可丽饼,感受着体内安治咕噜噜冒泡的黑泥。
「和外人抢食物,你是什么乞丐吗?」安治阴阳怪气地刺他,「或者说是什么流浪犬?」
太宰治懒得和这个脑回路清奇的恋爱脑说话,他仰头注视安琪拉,斜长的桃花眼溢出几分冷意,表情似笑非笑:“安小姐和他都是港|黑的人。”
是称述句。
虽然相处时间甚短,但按照安琪拉这强势自我且不喜人忤逆自己的个性,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条,那就是她坐上了那个由暴力与血腥交织的王座。
但是另一个自己也没有脱离港|黑……森鸥外是被这两人联手踢出争夺首领之位的战局了吗?但是……
“啊,你现在是脱离港|黑一心向善,变成好人了啊,”安琪拉的话语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并不是挖苦或者讽刺,反而是一种喟叹,像是见证一个人沉沦坠落到底,却能侥幸存活下来走向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时不可思议的感慨。
“也就是说,人性本善的说法极有可能是对的?”安琪拉噗嗤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不过在我看来,你只是从一个不算自由的道路,被人推上另一条亲手为自己戴上重重枷锁的道路罢了。”
“啊,当然,”安琪拉语调一转,望向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得复杂的太宰治,她摊了摊手,“如果你能从满怀善意救助人这种事情上汲取情绪价值,当我没说。”
“安小姐……”太宰治没有料想到他与她之间居然能如此和平的对话,他沉吟片刻,总算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您真的没有被那个家伙进行心理暗示之类的吗?”
太宰治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有人清楚他的本性之后,还能忍受他那烦人又扭曲上性格选择继续与他生活。
安琪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她的眼神一言难尽:“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为什么不觉得是我洗脑了他呢?”
“虽然我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就是了……”
「我会自我洗脑哦,」安治喜滋滋地补充,「小姐确实不需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太宰治:“……”
还是他格局小了。
安治现在在太宰治眼里全身上下写满了“白给”与“恋爱脑”。
「你当然不可能理解的,」安治再一次强调这句话,他轻飘飘的话语满是对他鄙夷,「你既不可能遇见小姐这样耀眼的奇迹,也绝不可能进行一段跨越世界双向奔赴的爱恋,不能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可怜你,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你和安小姐真的是“双向奔赴”?而不是你自作多情吗?
太宰治怎么看,只差把安琪拉的习惯语言、行为模式分析出花儿来,都只能得出“安小姐对他不屑一顾但偶尔施舍一丁点温柔”的结论。
“我还以为你想立刻让安滚出你的身体呢,”安琪拉双手环胸,垂眼扫过两人之间的墨色的油柏路面,“如果你跪下来朝我诚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