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已经许久没有陷入如此无语凝噎的境地,他双目无神的盯着眼前花花绿绿的屏幕,很想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谁能告诉他,他只差把“我送上门来当地下小情人”这句话贴在脸上,连衣服都脱了,结果他的小姐却命令他安静的陪她看电影……?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做不可描述带点颜色的事情吗?
难道是小姐年龄太小,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吗?太宰看着电影里的侦探与凶手之间精彩的智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在走神……啊,当然他也并未想过今晚和小姐发生真正的关系,不过作为过分早熟的一员,他和小姐一样对于“不需要发生真正的关系却能收获快乐”的方式也了解得只多不少。
至于太宰为什么肯定安琪拉很懂呢?这不是废话吗?作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怎么可能连这样的知识都不清楚?
太宰瞅了一眼时长,发现离大结局还有二十多分钟,他垂下脑袋,百无聊赖的把玩自己手腕上雪白的绷带。
这么大的雨,刚刚他进来都时候怎么就没让雨水把这讨厌的东西打湿报废呢?
安琪拉没理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家伙阴暗的小心思在咕噜咕噜冒泡,但是追剧和看电影的人都能理解她啊!都快大结局了没有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的啊!
“大结局是侦探的朋友为救他死掉,侦探和凶手同归于尽了哦。”屏幕的蓝色莹光反射到太宰幽深的眸底,明明灭灭,纯白的绷带与浴袍都掩盖不住的他灵魂之中黑暗粘稠的淤泥。
猝不及防被剧透一脸的安琪拉恼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做哑巴!”
“难道不是小姐更过分一点吗?”太宰率先倒打一耙,他委屈的噘嘴,“把我扔在旁边不管,也太过分了。”
“是吗?”安琪拉意味不明的反问,抬手揪住太宰微卷的黑发,控制他靠近自己,不由分说的嘴唇相贴,粗暴又不讲理,被压制的人惊愕的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向后退去,却被安琪拉牢牢按在怀里。
太宰的反应在安琪拉意料之中,更令她感到无趣,她讥讽太宰的不自量力:“要是来真的,你怕是跑得比谁都还快。”
她嵌住太宰的下巴,冷眼瞧他,刺破他眼底稀薄的瑟缩:“对于你而言,这种事情很重要不是吗?”
太宰因为性格和异能的原因,疏离又孤僻,与人相处不仅保持着距离,也极力避免与人的肢体接触。
一上来就越过逐步亲密的过程直达坦诚相见,安琪拉才不信太宰能做到。
况且,安琪拉总觉得她真的对太宰下手的话,会被缠上,虽说平日里除了时而抽风自杀有些影响之外乖巧得不行,但安琪拉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安分的人。
——这像狼一样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是和她一样掌控欲与主导欲疯狂蔓延的人啊。
温热的掌心贴上安琪拉的手腕,带着若有如无的色|情意味指骨摩挲,眼神柔和,吐息间皆是示弱讨好,鲜红的舌尖划过无瑕的齿贝,似乎在试探着,敲击着什么,他抬眼轻笑时如鬼怪杂谈里勾人魂魄的妖精:“小姐并不需要负责哦,只是……”
他握住安琪拉纤细的五指,卡入指尖的缝隙,迎面贴上来,灼热的鼻息喷洒耳廓,低沉的嗓音性感迷人:“……我是第一次,小姐您确定不温柔一点对我吗?”
安琪拉对此的回应是动手扯太宰的绷带。
在安琪拉手指触碰到手腕处的绷带时,太宰明显的僵硬了一瞬,很快调整绷紧的肌肉放松,脸上浮起一坨可疑的红霞:“小姐不要这样粗暴嘛~”
这可爱的波浪号让安琪拉无语住了:“你的绷带是你的胖|次吗?”
太宰也哽住了:“小姐可以换个更好的形容词的。”
太宰仰躺在安琪拉的大床上,任由安琪拉对他的躯体上下其手,拼命克制住自己内心翻腾的阴暗的情绪与浓烈得快要冲破心脏的独占欲,床单被他拽出两朵褶皱的玫瑰花,指尖用力到泛白——让他交出主动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洁白如雪的绷带散落,如同脱落的一根根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的天鹅羽,干净,圣洁,纯粹,放置在中央的人却截然相反,鸦色的发丝,污浊阴郁的瞳色与身上暖色调的小姐融合交织。
“小姐,我可以把樱桃梗用舌头打结,手指也能灵活的在三秒内打开最复杂的门锁哦。”妖精在蛊惑的低语。
“是吗?”小姐的轻笑声仍旧从容,“来试试吧。”
……
“小姐,您说要是小矮子知道我在这里,他还能睡得着吗?”
“嗯?……茶言茶语?”
“……为什么小姐总是能精准的破坏氛围呢?”(幽怨)
“那你比中也更骚,也比他技术更好行了吧。”
“……我当做是小姐对我夸奖了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