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兰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们家破人亡的前夕，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世事无常，如今回想，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妈，我没事，你在这边安心调养，等我赚够了钱，就带你离开。”
王石兰听到钱，清明眸底染上一抹惊恐。
“钱！我们实在拿不出钱来了。
啊……，老公，不要……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们。”
王石兰仿佛被触到了敏感点，眸底染上熊红血色。
死死的抓着姜瑶的头发不撒手，狰狞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身上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的痛来得强烈，姜瑶没有反抗，任凭她撕扯叫喊。
护士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跑了过来，见根本拉不开王石兰后，大夫直接给她注射了一只镇定剂，看到姜瑶蓄满泪水的眸，无奈叹了口气。
“你母亲的情况时好时坏，未免她以后伤到你，你还是不要靠她太近比较好。”
毕竟，精神病人发病的时候是没有预兆的，也许上一秒还很好，下一秒就犯病翻脸了。
姜瑶抬手擦了一把泪水，将喉间哽咽压下后，才找回声音询问。
“医生，我妈妈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当初她主动提出战司擎的情人，不仅仅是因为家中的巨额债务，更多的是想要治愈受到刺激的母亲，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哪怕她一辈子都没有痊愈的可能，她也不想失去她。
“京都那边的医院不管制治疗费方案，还是医资经验都要比咱们这边好很多，但到了那边，费用也相对比较高一些。”
也许是看出了姜瑶的窘境，医生随话锋一转。
“其实，你母亲的情况要比一般的病人强很多，起码她还有清楚的时候，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种病谁也说不好的，也许有一天不药而愈了，也许……就是最坏的情况。”
这时有护士匆匆跑来叫医生，医生让姜瑶慢慢考虑就匆匆大步离开了。
看起来很急。
姜瑶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里面。
王石兰已经睡着了，这些年得病的因素，早就从她身上瞧不见当年的芳华了。
姜瑶心疼，暗暗承诺：“妈，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治好你。”
……
一天后，姜瑶出院了。
季世卿也因为拿下了瀚海的合作提议团建，最后在同事们的呼声中，选择在约翰顿公馆举行。
姜瑶苦笑，她越想和战司擎划清界限，却又总是牵扯不请。
约翰顿公馆就隶属于瀚海集团旗下的庄园。
那里集休闲，娱乐、养生于一体，而那里之让很多有钱人趋之若鹜。
特别注重客户的隐私。
到了那里，不用担心个人的隐私问题会被泄露出去。
“怎么选择那么贵的地方？”姜瑶看似随口一问，但确实带着目的性问的。
果然，下一秒宋雅就激动的跳起来，“当然是战总特批的，他说我们如今是瀚海的正式员工，场地他来提供，并未为表两家公司第一合作彼此了解一下，他也会参加这次的团建。”
姜瑶苦笑，果然，还是没逃掉！
不过她现在已经开始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了。
战司擎到底想对君平律师所做什么？
一个小小的律师所，还请不动他这种大人物。
犹豫间，战司擎直接安排了两辆宽敞豪华的房车接她们。
一行人震惊上车，感慨着瀚海的员工福利简直史无前例。
到了约翰顿公馆，被眼前恢弘的建筑惊的合不拢嘴。
“感谢战总慷慨接待。”同事们开始吹起了彩虹屁，战司擎始终不苟言笑，如鹰隼一般的眸总是不经意落在了姜瑶的身上。
宋雅直接拉着姜瑶去了温泉池，“瑶瑶，你刚刚康复，泡个温泉去去晦气，好不容易出来，你好好放松放松。”
“好！”
换好了衣服，两人就做进了温泉中，没过多久，宋雅就红着脸受不了的站起了身。
“太热了，瑶瑶，你要喝点什么吗，我去拿。”
“黑咖啡吧！”
她等会还有个案件需要重新梳理一遍，这次团建虽然是出来放松的，但该做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姜瑶拿起毛巾打湿后盖在脸上。
依靠着汉白玉的边沿休息，清浅的踏水声传来，她一动不动的伸出手。
“雅雅，能辛苦你把饮料放到我的手上吗？”
她伸出手等待，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姜瑶疑惑地揭开盖住脸的毛巾，瞳孔里倒影出战司擎的身影时，清澈水眸闪过一抹紧张。
“你在害怕？”战司擎敏锐的捕捉到她眸底的情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