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考虑，我认为君平事务所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其中一个负责人汇报着今天的情况，他抬手示意了下季世卿，“这位就是君平事务所的负责人，季世卿。”
季世卿连忙站起来，朝着战司擎伸出手去，“战总，久仰大名。”
然而战司擎面对他伸来的手看都没看，敛眸扫过身后的姜瑶，冷漠道：“我认为这个事务所不行，还有其他的吗？”
季世卿的手僵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战总，不知道哪个方面让您不满意，我们可以细谈。”
“所有。”战司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瑶咬着唇恨恨地盯着他漠然的背影。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离开瀚海，季世卿的情绪明显不高涨。
姜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饮料递给他，“学长，这不怪你，你已经很优秀，可能是我们的条件还达不到战总心里的标准。”
季世卿接过饮料，苦笑一声，“唉，为了这次机会我足足做了三个月的准备，没想到……”
他低着头，满脸丧气，仿佛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干。
姜瑶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她看过前面几个事务所的资料，虽然实力跟他们不相上下，但跟季世卿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这一次的机会其实是可以给君平的，就因为战司擎跟她之间的关系。
一时间，姜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立马掏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拉出了那个躺了半个月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有事？”
姜瑶抿了下唇，“方便晚上见一面吗？”
出乎意料的，战司擎居然说了声，“好。”
晚上。
两人约在了以前经常一起吃的餐厅，战司擎早早就到了，坐在椅子上低头刷着手机。
姜瑶走过去，战司擎掀眸看了一眼她，淡淡说道：“你说的有点突然，所以你喜欢的那家酒店已经满房了，要不换个其他地方？”
姜瑶刚坐稳，听到他的话后，心头突然狠狠被抽了一下。
他到底把自己当作什么！
“我约你见面不是为了这个。”姜瑶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今天你为什么拒绝了君平事务所，我想知道理由。”
战司擎手指微顿，紧接着把手机扣在桌子上，他掏出一根烟，点燃，随后吐出一股薄雾，“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事务所还是为了季世卿？”
“学长为了今天准备了三个月……”
战司擎冷笑，“所以，你是为了他。”
他掐灭手里的香烟，起身捏住了姜瑶的下巴，他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随后一字一顿道：“姜瑶，你觉得今晚我为什么要跟你见面？难不成你以为是为了以前的情分？”
他沉默了三秒，半晌轻启薄唇，“你还不配。”
姜瑶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尖上寸寸凌迟，将她的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战司擎，算我求你行吗？把这个机会给君平……”
战司擎眉头紧拧，胸口居然被她现在的样子扯得一紧一紧的。
他甩开她的脸，重新坐下，恢复了刚才的矜贵，“姜瑶，我是个商人，不是救世主，我看中的只有利益，你让我把名额给君平，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姜瑶知道战司擎想要什么，她双拳紧握，因为用力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战司擎就是这样，永远都能轻松的将人的尊严踩在脚底。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都咬出血了。
好半天，她才轻吐出一句话，“战司擎，你别太过分，我只是觉得君平有这个实力，如果你是因为私人恩怨而拒绝了君平，那我只有一句话送给你，君平不稀罕！”
说完，她抓起包就走了。
看着她离开，战司擎烦躁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一点缓和。
她若是毫不犹豫答应，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这个机会，他怕是会更不高兴。
没走多远的姜瑶突然有些后悔，她跟战司擎当了这么多年的床伴，其实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可当时那个情景之下，那真的是她最本能的反应。
她又不是卖的，凭什么答应她这无理的要求。
但是拒绝都拒绝了，现在总不能舔着脸回去再找他吧。
没有这个机会，大不了她再多接几个案子，辛苦一点罢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战司擎后脚就给公司法务打去了电话，“把君平近几年所有的案子调出来，挨个分析，如果没有问题，三天之后联系负责人来签合同。”
因为瀚海的事情，事务所所有人都处于一个低迷的状态。
“我看他们早有内定，像这种大公司都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