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漆黑，皎洁的月光从天空上洒下大地，大殿内公孙文唾沫横飞，语气中充斥着激动，坐于两边的姜君五长老也是沉浸在波澜壮阔的震撼之中。
“看到霸皇有着越阶击杀玄尊的恐怖实力，几大势力令把守帝境的三个至尊和九个玄尊一同出手围杀，加上之前死的一个，等于是三个至尊十个玄尊。”
五长老惊骇得目瞪口呆，九个玄尊或许还能应付，可还有三个至尊境超级强者在，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这怎么可能能够打赢。
“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可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姜君和五长老瞪大眼睛看着公孙文。
“以域皇境巅峰的修为击杀十大玄尊，三个至尊也一死一伤，最后的一个竟是被吓破了胆，两个至尊仓惶逃离，不过霸皇最后也力竭战死，那一年他三十三岁。传说在身死的那一刻，身躯依旧屹立不倒，战意冲天！”
姜君和五长老此刻已经震撼有些麻木了，呆呆地坐在座上，那一战的惨烈简直无法想象。
五长老甚至大脑瓜子都是嗡嗡响，南十州是偏僻之地，伽天王国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听到那些传说不过是只言片语，可远远没有院长讲的这么详细。
真是太震撼了！
“难怪霸皇是一个神话，一个传奇啊！”五长老紧握拳头低声细语，这绝对是他此生听到过的最震撼的事情。
“那被后来称为帝台之战的大战，以造成霸皇的陨落，十大玄尊俱损，三大至尊一死一伤一逃的结果而结束，此战的结果彻底震动大陆，震颤着所有人的心，没人怀疑，如果霸皇不死，他定能成为大陆巅峰强者！”
“甚至……甚至能够成为元启大陆第十位人族大帝！”
说着，公孙文目光逐渐迷离，好似失去焦距一般。
有些人生来就是注定要成为一座高山，一个传奇的。
“这就是我的师兄吗？”姜君脑海中浮现出那幅与自己长得七分相像的画像和想象出的那道令所有人震撼的霸气身影。
霸皇！
作为师父的第二个弟子，霸皇的师弟，自己能够达到那个高度吗？
姜君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师兄，压力山大。
“院长，我有一事不解。”五长老问道：“既然霸皇能够击杀十大玄尊，三大至尊在其手也一死一伤，有如此实力为何不逃走？反而死战到底呢？”
“五长老难道忘了，我师父他人家当时还在对方手中。”姜君答道。
闻言，五长老微微点点头。
“那一战之后，无数人对霸皇的敬仰上升到已经可以说是神了，甚至有人喊出是元启大陆十万年来不出的绝世天骄！且这番话在当年可是很有市场的。”公孙文感慨道，十万年不出啊！要知道在这十万年里可是出现过两位大帝的。
“那我师父他是怎么脱困的？那些人难道真的会信守承诺？”
姜君皱眉问道，尽管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可此刻心中已经对他们抱着极大的敌意。
“当然不会，如此大的损失，更是加深了恨意，事后虽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放了赖老，可对种下一个极为阴毒的咒印。”公孙文幽幽叹道。
“咒印？”姜君想到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发生的境况道：“就是那个……”
“不错，这种东西生人沾染不得，也亏是赖老实力强大，如是换作我，上来就能要了我的命。”
回想起来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尸煞之气爆发，公孙文依旧心有余悸。
“每逢满月之夜都会爆发一次，可想而知二百多年来赖老承受多么大的折磨，加上在赖老心中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徒弟，内外煎熬之下，更是身心俱疲，其实到现在赖老的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手臂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进掌心，姜君自然知道师父承受的痛苦，作为僵尸，尸煞之气有多么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在苦修的一个多月里，也爆发了一次，好在他就在边上及时将其吸走，可以后怎么办？他不可能永远呆在内院。
“不知道能不能主动引导尸煞之气爆发，我提前吸走来延迟。”姜君心中想道。
此外院长说师父的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这一点他也看出来了，师父很苍老，非常苍老，尸煞之气还会消耗寿命，这些年下来恐怕是所剩无几了。
等实力强大了，去寻寻哪里有延长寿命的宝物吧。
这一晚公孙文对姜君说了很多关于姜昊的故事，使得他对自己那位不可能再谋面的师兄，心中十分敬仰，同时也当做他的追赶目标。
姜君要向师父证明，收自己为徒弟，眼光没有错，而不是只是因为自己碰巧相貌长得像。
无论是姜君、五长老还是公孙文都没有发现，一直有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大殿屋顶上，听着下方传出的声音，双眼模糊，热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