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任剑独自回到了住处。
此刻的他脑子无比清醒,一路之上都在飞速的转动。
今天这一顿酒喝得可谓是斗智斗勇。
现在想想,他都觉得后背发凉,冷汗涔涔。
如果真的被楚子安等人怀疑上,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甚至会危及生命。
不过,他是不会后悔接手福利院的。
那还是让他感到人生意义的事情,无怨无悔。
但是楚子安的确给他敲响了警钟,以后做事情必须小心谨慎。
看着自己刚买了不久的复式楼,任剑有些惋惜。
因为李为民的关系,这房子已经没法住了。
既然他已经进入了楚子安的视线,那么任剑以后必须避免非必要的接触。
还有就是,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他和楚河住在一个小区并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楚河并不是每天都在,但难免被发现什么。
何况多疑是他前世的职业病,让他对任何人和事都会抱有一丝怀疑。
38号公寓的事情至今让任剑想不通,他并不放心将后辈完全交给楚河。
再者就是今天的谎言还需要一个扫尾,他必须得和楚河说一下福利院的事情。
那么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那就是一门学问了。
“卖掉也好,可谓是一举多得。”
喃喃自语,任剑决定将房子卖掉,而委托人就是楚河。
想到就做,他立刻拨通了楚河的电话。
“河里蟹,好几天不见了,你是不是忙着生猴子呢?”
“别乱说,我忙些不是应该的吗?你又有什么事情了?”
“晚上回家不?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哦,我大概晚上10点回去吧,那到时候见面聊,我想处理一些事情。”
楚河似乎很忙的样子,约好了时间就挂掉了电话。
任剑看了眼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干脆收拾起了地窖。
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运了出来,决定抽时间把地窖给彻底封堵了。
这些财物他不可能留给后来者,自然也不会留这么一个是非了。
晚上十点半,任剑在楚河家门口熄灭了第五根烟,眼神憔悴,显得有些焦急。
楚河看着蹲在门口头也不抬的任剑吓了一跳。
“小剑,你这是怎么了?”
任剑红着眼抬头,心道终于特么的回来了。
这货要是再不回来,他这眼睛都要被烟给熏瞎掉了。
“河里蟹,我破产了呀,我过来找你帮忙了。”
“快起来,进去说。”楚河连忙过来将他搀扶起来,快速打开房门。
进屋后,他准备了两杯热咖啡,这才发问。
“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詹士邦在找你麻烦?”
“那倒不是,不过我的确有了一个麻烦,很棘手。”
在楚河的询问下,任剑开始娓娓道来,大概意思和对楚子安所言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悲天悯人之下的善举。
当然,在他的语言里李为民同样是以孙子的身份出现的。
而他则是被其坑害的受害者,面临着破产的威胁。
楚河听得无比认真,眼中有着理所当然的神采。
在他心目中,任剑本就是一个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汉子,这么做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他也觉得李为民和他的部门有些过分,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任剑说的差不多,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继续忽悠。
“本来,我就是想做点慈善,毕竟我这都被你给养肥了嘛,也算是给咱们积德了。结果,现在成了个无底洞,我填不起啊!”
“所以,我这次找你是打算托你帮我把房子卖了,能多卖一个,算一个。”
“我都计算过了,如果房子卖掉,我手里的钱可以撑到公寓开始出租,以及咱们公司盈利的......”
他说的情真意切,整个人的形象渐渐高大起来。
楚河听得面露凝重,眼中却是更多了几分钦佩。
直到任剑的牛逼吹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
“卖房子就没必要了吧,我可以帮你。做慈善是好事,算我一份好了。”
任剑却是摇头,掰着指头说:“不行,我不能拉你下水。”
“你看,这帮小子一个月就要干掉200多万,一年少说也要2000多万。”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们,我也就是试试,要是钱花光了,我也就放弃了......”
楚河听了不由眉头上挑,他出身商人世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