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霍司澈甩门离开，姜愿盯着他给的那条手帕，上面用金线绣着他名字字母的缩写。
他身上随便一样配件都比送她的那只包贵，想到这些，姜愿唇角勾起，露出自嘲的冷笑。
她起身，把霍司澈的西装外套系在腰间，往二楼走，推门走进洗手间，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耳环。
夜太深明早要上班，姜愿只得捡起A字裙穿上，再系好西装外套挡住湿漉漉的裙身，洗手间弥漫着麝香的气息，隐约残留着男性的荷尔蒙。
这是霍司澈身上的味道。
姜愿整理完毕，迈开酸软颤抖的双腿下楼，回到车上她呼吸依旧紊乱，揉了揉脸颊发动引擎驱车回家。
刚来到家门口，她听见了嘈杂声。
“快点搬，一会儿有新租客来看房。”
姜愿心头一跳，快速往前走，果然看到有人在她家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她上前询问才得知，房租续费到期了，并且她超了三天没上缴。
房东让搬家公司来帮清理她的私人物品，方便新租客拎包入住。
这套公寓是三年前霍司澈身边的耿助理帮她签署的租赁合同，当时说是交满了三年，这两天她白天忙着上班，晚上忙着伺候老板，完全忘了房租续费这一茬。
姜愿望着满地的私人物品，很想一脚踢飞，想到现在身无分文，她可没钱再添置新的生活用品。
天实在太晚了，最后她让搬家公司帮她打包好行李，送到楼下。
她决定去找苏莺借住几天，等找到房子就搬。
来到苏莺居住的高档小区，姜愿才恍然大悟，她的金主出手有多阔绰。
不像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赚的全是辛苦劳动得来的杯水车薪，就连居住的小区差别不是一星半点。
苏莺穿着家居服下楼，姜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得双眼无神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那个狗老板简直没人性，有时间睡你，没时间给你房租续费吗？”她走到姜愿身边坐下，脑袋靠在好友肩膀上。
姜愿搂住苏莺，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口堵得慌，“等解除劳动合同，我想开一间舞蹈室，努力赚钱养我妈妈，到时候再买个小房子。”
苏莺不吭声，回抱姜愿，手轻轻揉着她的后背。
姜愿命运多舛，岂止要照顾病重的母亲，她赚来的钱还要去寻找亲哥，几年前她哥去外地做项目乘船时遇上风浪下落不明。原本小康家庭，衣食无忧的她变成了为生活奔波的苦命女。
两人沉默了许久。
姜愿肚子咕噜噜地叫声，打断了平静的气氛，苏莺捂嘴大笑，“多大点事儿啊，先吃饱饭再个洗水澡，身体放松了，未来的路才能更好的往下走。你不是孤单一个人，还有姐妹我呢！”
姜愿鼻尖酸酸的，又被苏莺抱住。
家里的佣人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两人坐在餐厅里等待的空隙，苏莺拿着手机叮嘱员工清点今晚的酒水，顺便记得锁门。当她看到群里发送的一段视频时，那双狐狸眼瞬间瞪圆。
“我丢，小愿望你快看，这男人的背影不是霍渣渣吗？他怎么去了二楼的洗手间……”苏莺把手机递到姜愿面前，手指不小心点开了群里的一段语音。
姜愿不敢吱声，心虚地玩着衬衫扣子。
“老板，楼下包厢的预定名字是霍司澈霍少，然后保洁员打扫卫生时捡到了一条手帕，上面还有名字缩写。手帕牌子是顶奢定制款，她问我怎么处理。是洗干净给他送去，还是怎么着？”员工语气很着急，在等苏莺做决定。
姜愿端起水杯战术性的喝了一口水，那条手帕确实是霍司澈的，只不过是她用来清理身体了。
苏莺放下手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指挑起姜愿的下巴，眼神狡黠，“小愿望，你今晚在酒吧跳了洛神舞，舞动全场。二楼是我给你换衣服的洗手间，视频里的男人是他，包括手帕也是他丢的对吗？”
姜愿原本以为酒吧里没人认识他们，哪怕苏莺的员工发来了霍司澈的背影视频，她依旧抱着侥幸不想承认。
包厢的登记名字和手帕上的名字缩写，这两条证据由不得她不认。
“嗯，是他的。”她避开重点不谈。
苏莺放下挑着姜愿下巴的动作，激动地站起来，手舞足蹈地指着她系在腰间的西装外套，“我说呢！这件男士西装很眼熟，月初的时候霍渣渣穿着他参加过发布会。不是，他有大病吧！把给你的副卡收走，让疗养院赶伯母转院，连你住的地方租约到期他都没注意。”
姜愿继续喝水，霍司澈把她堵在洗手间里做的事她决定只字不提。
刚放下手机的苏莺又点开了一条语音，“老板，保洁员说二楼洗手间的隔断玻璃门上有两个手印子，手掌尺寸应该是个女的，这场面得多激烈啊……”
“咳咳。”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