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那个是秦再来师叔,先前我们见到的是秦初来师叔。”
“不是同一个人?”
尤春山很是惊讶。
江山雪摇摇头。
“不是同一个人。”
“那应该是兄弟了,难怪长得这么像。”
江山雪却依旧摇着头,轻声说道:“也不是兄弟。”
尤春山愣在了那里。
这个道人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这其实也是观中之人不待见我的原因。”
尤春山听得有些不明不白。
江山雪只是很是平静的说道:“观里有很多十二楼的故事遗留下来的人——秦初来,秦再来,便是如此。”
尤春山怔怔的说道:“所以说到底,他们还是同一个人?”
江山雪轻声说道:“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尚且不同我,这又如何是同一个人?”
尤春山自然开始听不明白了,在那里茫然的看着一坪暮色,有山风卷着一些疏落的叶子向着山道上滚去。
江山雪看向一旁的这个年轻人,倒是轻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担心,这是与你无关的事。”
尤春山有些不解的说道:“那他来看什么?”
“与你无关,不代表与我无关。”
江山雪很是平静。
“再来师叔有个弟子,叫做梅溪雨,同样是下一代观主的人选。”
尤春山总觉得梅溪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直想了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就是那个去年因为南方故事,被槐都抓去坐牢的那个人?”
江山雪看了一眼尤春山。
被槐都抓去坐牢这样一句话虽然不太好听。
但确实是世人的所见,也是世人的言语。
江山雪轻声说道:“是的,但这自然不是他所做的事,他只是沉入了泥潭,以污泥染身,虽然在淤泥之中,他会惹得一身狼藉,只是当一些故事结束之后,青天道会替他洗去一身污渍,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在人间——与淤泥近,却也与莲花近。”
尤春山坐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江山雪说着却也是轻声笑了笑,说道:“陈怀风,梅溪雨,还有我,我们三人之间,相对而言,其实我才是真的一无所有,两手空空的人。”
“他们各有各的底气,但我什么也没有。”
江山雪说着,却也是沉默了少许,或许也是想起了当初关外溪梅边所见的一些故事。
这个年轻道人却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多年未见的兄长,会在那里出现。
原来是自己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却有所追求的人。
自然有时候会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江山雪喃喃的在那里念着一些尤春山听不明白的东西。
譬如不要去看,不要去想。譬如清静为天下正。
尤春山听了老半天,什么也没有听明白,于是很是诚恳的说道:“如果当初某个神神叨叨的道人没有说错的话,说不定日后我就会成为你的助力呢?”
江山雪挑眉看向这个年轻人。
“什么道人?”
“在东海的时候遇见的一个道人,南师叔说那个道人可能是卜算子。”
江山雪坐正了一些,看着尤春山说道:“他说什么?”
“他说我会成为人间大剑修。”
江山雪神色凝重。
尤春山有些不解的说道:“你怎么看起来这般严肃?”
江山雪认真的说道:“如果真的是卜算子前辈亲口说的,那么你的命运或许确实如此。”
“不是说要求真务实,不要玄之又玄?”
江山雪笑着说道:“有些人的求真务实,在我们这样的人眼里,确实是玄之又玄的。只是你我所不能触及本质而已。”
尤春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江山雪却也是没有再说这些很是离奇的东西,而是提起了一个真挚而诚恳的问题。
“先前我虽然没有去观主那里,但是也想办法去帮你筹了一些钱。”
尤春山很是兴奋的说道:“有多少?”
江山雪叹息一声。
“一个子没有。”
尤春山蔫了下来。
江山雪很是愧疚的看着这个东海年轻人。
在镇子里的时候听出了那句话里的无力感的,自然不止是程露而已。
“我也去找过我一个师叔祖。”
一个在白风雨的故事里被打得形体残缺的道人,站在什么样的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这大概是江山雪在青天道之中唯一的倚仗。
“师叔祖当时沉默了很久,说要我等一等,然后便回去了他的小院子里。”
江山雪惆怅的说着。
“我知道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