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同她一起长大的,你说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她是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人,性子懦弱,当年我说什么她听什么,就连她嫁给你爹也是我做的主!”
“要不然还没有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就不是你娘,她就是被妖魔附体了,你们还不赶紧把她烧了!赶明被人害了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
大孟氏恨不得怼到孟檀眼前骂,那口水洒的,孟檀下意识抹了把脸。
是个可恨又可怜的人。
大孟氏这是将自己的诸多不幸,怨恨到她的身上了。
“娘,您可快别说话了,这大喜的日子您别说这些糊涂话,人家方婶子听着高兴吗?”
方氏赶忙上前拉婆婆,却被甩了一耳光,“你个小娼妇!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方氏面色难看,当初若不是她的银钱,刘家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惨呢,现下倒是嫌弃起她来了,迟早有一日,她要好好收拾这个老娼妇!
方氏暗地里扭了一把刘同金,“刘老大,再叫你娘这么折腾下去,和二姨母关系真黄了,汤都喝不到,你还想你那三个表兄弟帮衬你,死了心吧!”
一听这话,畏首畏尾的刘同金才伙同刘同宝一起拉住大孟氏,“娘,您可别乱说话了!大郎都说是二姨母了,你做什么呢!”
谁知,大孟氏跟着魔了似的,推了一把两兄弟。
冲到孟檀面前,扬手一耳光扇在了了陈长安脸上,“呸,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为了大家着想还错了,她就是妖精,就是吃了我妹妹,就是这妖精来了以后,我日子才越过越不好!”
“那朱氏,那朱氏也定是他们家起坏心塞到我们家来祸害人的,她黑心啊,你们姨母哪里会这么黑心啊……”
陈长安脸上显现了清晰的一个巴掌印。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打人不打脸,这还是秀才公,完全就是羞辱啊!
在场的陈家人都怒了。
而大孟氏还在叫嚣,指着陈长安的鼻子骂,“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你娘生你没奶,还是我舍了银钱给她买了鸡蛋煮红糖来下奶的,没我你都不能活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叫唤!”
“孟樱桃!你敢出来和我对…啊!”
啪!
跳脚叫唤的大孟氏突然被打倒在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方才还微笑看众人的孟檀,目光一凛,气势骇人,直接压在了大孟氏身上,哐哐又是两耳光。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是怜你命运不济,所嫁非良人,家中孩子又都是不成器的!”
“我原先心疼你,告诉你你男人和别的寡妇的事,叫你早作打算,是你自己不愿意信,觉得我看不得你好,觉得都是我乌鸦嘴,把你的日子给诅咒坏了。”
孟檀啐了一口,模样彪悍摄人。
崔评默默看向面色由阴沉变成隐隐担忧的陈长安,无声问道:你娘一直这般吗?
真是叫人惊喜。
感觉窥见了孟仙姑的鲜活一面呢。
陈长安察觉,看过去十分无语,只微微摇头。
“你自己日子过不好,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是你自己性子要强死要面子,听不得别人不好的话,我还就说了,你能过到今日这般地步,你性子的原因占了一大部分!”
“还敢打我儿子!”
“自打孩子们十岁出头了,我就没打过了!你算老几,打我儿子!”
孟檀真是气炸了,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她已经将陈家几个娃当成了家人和小伙伴。
尤其陈长安,现下在她心中占比可最大,谁让这孩子学习好,能力强。
瞧见陈长安隐忍不还手的那一刹那,她想起了在山林里陈长安关心她的模样,母性大发,一下就怒了。
大孟氏一听,更觉里子面子全掉光了,趁孟檀不注意想薅孟檀的头发,结果又挨了一耳光。
“省省吧,你都有中风的迹象了,小心怒急生悲啊大姐!”
说完,孟檀白了大孟氏一眼,顺顺鬓发,坐回了原位,看向瞠目结舌的刘家人,“把你娘带回去,要是再叫我知道你娘打我孩子,或是算计我几个娃,我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最近别叫她气了,切记大喜大悲,小心偏瘫。”
“哎,姨母您别气,我娘她近些年,脑子有点不太好了。”
闻言,不止大孟氏气得瞪眼,孟檀也瞪眼了,“什么叫脑子不太好?有这么说自己娘的?我瞧你全家脑子都不好!”
“你娘打年轻时候就这样了,你当我瞎啊,赶紧带你娘回家去,比什么都强!”
方氏恼火地推了刘同金一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婆婆和姨母都是相同血脉,怎么婆婆生的儿子这般蠢笨,姨母生的就这般聪明!
显然,大孟氏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