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辩的话,南蛮志才反应过来。
现在真正威胁到鲜卑生死存亡的人不是乌桓人人,而是汉人。
甚至威胁这一个词语用在这里都有一点点不太恰当,应该将威胁两个字换成决定。
是汉人决定着鲜卑人的生死存亡。
也就在南蛮志刚刚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刘辩手中的碎星刀,顺势搭在了南蛮志的肩膀上。
“你们鲜卑人若是真的觉得我们汉军只懂仁慈,胆小怕事。那我现在就动手杀了你。”
“还请刘将军不要误会,刚才安石丰所讲的话,并不代表所有鲜卑人的意思,更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向来都觉得,汉人从来都不缺勇士。”
“另外安石丰刚才若是有冲撞刘将军的地方,还请刘将军海涵。也请刘将军不要因为安石丰的错误,迁怒所有鲜卑人。”
南蛮志感受着脖颈上冷冽的刀锋,看着遍地的尸体,这一刻他只觉得死亡已经将他完全笼罩。
他甚至因为害怕,产生了一股不可遏制的尿意。
敲打南蛮志一番之后,刘辩收起了碎星刀。
对于刘辩和汉军而言,南蛮志还是有一些用途的。
至少这是一个相对聪明的鲜卑人,和聪明的人打交道能够节省不少的精力。
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聪明的人更加怕死。
这种人更容易受到控制。
“南蛮志,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闻听刘辩的话,南蛮志连忙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去收拢鲜卑勇士,然后带着他们去与乌桓人接洽,劝说乌桓人放下手中的兵器。”
与乌桓人接洽,实际上是有一些风险的。
因为也说不准乌桓人现在到底有什么想法,也许乌桓人的战斗意志已经被完全摧毁了,所以他们是真心投降。
也有可能乌桓人只是假意投降,再在与汉军和鲜卑人接触之后,反将一军。
也正因为有风险,所以刘辩不会指挥汉军去与乌桓人接触。
汉军的命,可是相当的金贵。
危险的事情自然得由鲜卑人去做。
经过刘辩的敲打之后,南蛮志老实了许多。
他乖乖的带着鲜卑人进入卧龙谷,打通卧龙谷一侧通道之后,强迫乌桓人放下了武器。
蹋顿还算幸运。
今日一战,聚拢在蹋顿身边的亲卫阵亡了大半。
蹋顿不仅得以了保全,甚至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当然,这里所讲的伤害,指的是身体表面。
蹋顿表面上没有受伤,但他的心却受到了不可估量的伤害。
而且这种伤害是很难治愈的,至少在未来几年,蹋顿很难在树立起信心。
“蹋顿首领,我想你一定没有料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见到精神萎靡的蹋顿,南蛮志忍不住开口轻声说道。
他想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故意去侮辱蹋顿。
要知道鲜卑人与乌桓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哼,你用不着在我的面前假装神气,如果没有汉人帮助你们鲜卑人的忙,你们鲜卑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乌桓所灭。”
“可怜你们鲜卑人连一点骨气都没有,你们认贼作父,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听到蹋顿得话,南蛮志也不生气。
他盯着蹋顿笑了笑讲道:“自古以来都只有成王败寇,我们鲜卑人做事情只看结果,从来不问过程。”
“我只知道今天这一战的结果,你们乌桓人折损了大半,你也成为了我的俘虏。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就能马上要了你的性命。”
“哈哈哈!”
南蛮志话音落下,蹋顿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没有汉人的命令,你敢动手杀我?对于汉人而言,你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条狗,他们让你咬谁,你才能咬谁,你才敢咬谁。”
还真被蹋顿说中了,没有刘辩的命令,南蛮志还真不敢杀了蹋顿。
刘辩杀伐果决,南蛮志还真的有些担心激怒刘辩之后,会突然被刘辩一刀咔嚓。
不过虽然被蹋顿看穿了心思,但表面上南蛮志依然装凶抖狠。
“谁说我不敢杀你,我与汉人现在是同盟关系,汉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俘虏,与我们翻脸。”
“你若是真的敢杀我,恐怕早就已经动手了。你与我讲了这么多的废话,只能说明一点,你只是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蹋顿话音落下,南蛮志就顺势拔出了弯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蹋顿对着身后想要反抗的乌桓人摆了摆手,他毫无畏惧的直面南蛮志的刀锋。
“我不相信你敢杀我,你若真的有种,你现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