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随着车板晃晃悠悠,脸色蜡黄难受的要死,蜷缩在狭窄暗格内已有三四个时辰,以致呼吸不畅头晕脑胀,可伪圣器,支持皇后,要求自治,等等词句更令人烦心,始终闭门自珍的黑塔,居然选在这个节骨眼崭露头角,所图必大。“停车,检查。”“嘿嘿,兵老爷,咱这是给天茶楼送山泉水的,劳您下手轻点,这点心意哈哈。”“行了,爷们有轻重,上边交代严查,你懂点事。”“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诶,你那家伙事干净不,想让哪位官爷喝你下巴汤子,真特么没脑子,行了行了,进城吧。”“爷们辛苦,等回来给各位带两壶好茶。”“再带点酸果,这天热的。”“好嘞。”车板又开始晃晃悠悠,渐渐变得嘈杂,明显感觉到三拐五绕的,这才听闻拍打暗格声,言语随之响起:“前面高瓦大院后门松着,我一打开口您就出来。”“咯吱。”话音刚落,轻声响起,光线与新鲜空气一并涌入,叶臣顿觉清醒,麻溜钻出暗格,刺眼阳光使得短暂不适,可等恢复过来,生生愣住,周围二三十把硬弩上弦,箭头所指囊括自身全部致命点,这也叫秘密潜入,活脱脱的羊送虎口还差不多。“劝你乖乖别动,老二,快拿画像比对比对,免得浪费魔法箭矢。”唯一提刀的壮汉咧嘴呼喝,两眼犹如盯着肥羊,可跑来的老二好一番对照,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啐道:“呸,晦气,大哥,就跟这个叶臣年纪相仿,剩下边都不沾,是个水货。”“听到没?都管住爪子,得用这玩儿应招呼。”壮汉老大扬手甩出三个纸包,叶臣害怕触发群弩齐射,只能眼睁睁看着砸到身上相继爆开,烟尘四起,鼻痒,发晕,……。“啪啪!啪啪!”“嗯?”“嗯个屁,说句整话证明不是傻子,不然弄死你。”“好渴,给口水。”“行了,这模样还算白白嫩嫩,当个鸭准成,五十金币。”“三十金币,爱卖不卖。”“嗯?”迷糊不知几许的叶臣再次发出声音,只因讲价的女声实在太熟悉,努力欠开沉重的眼皮,果然是略有改扮的庞鹃,刚要开口求救,女士皮靴当头照下,眼前一黑。“叶,臣,你醒醒。”“他没事,中了最下三滥的蒙汗药而已,给你这个,一闻就好。”“半步宗师也怕这个?”“宗师不慎也得着道。”“阿嚏!阿,嚏!”忽感刺鼻,连打喷嚏,脑袋一轻猛的睁眼,只见车厢内庞鹃和纪雪面色各异,不禁问道:“这都什么情况?”“你不是要隐秘隐秘再隐秘嘛。”庞鹃边说边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味的隐蔽遮掩,莫不如半真半假,是大小姐这样吩咐的。”纪雪淡淡开口,外带递来水囊,叶臣早已渴的难受,接过来猛灌三大口,抹抹嘴又问:“这是去哪?能不能尽快见到月柔?”“你给他说吧,我还有事要忙。”说完一挑帘子,庞鹃动若雌豹,跳下车直接转入巷子。“她咋和你们走到一起了?”“宝儿说的,她现在混迹帝都市井,正好是我们的薄弱之处,马上到皇家别院,大小姐晚上才能脱开身。”“也好,在暗格里关的头重脚轻,又被翻倒驴的药粉偷袭,浑身没一块儿不难受的。”“大小姐何尝不是,日日清晨才睡,一个时辰便起。”“都谁闹的这么欢?”“皇后,雷候,还有韩万里,处处针对秦老公爵和穆帅。”“吴家什么态度?”“吴家主管帝都财政,算是鲁伯的下属,大小姐怕遭猜忌,并未主动接触,吴大人的风评倒是向来不错,哦对了,最近的朝堂上,正为江老进军部任职对立。”“江老?江烈的爷爷?”“是的,咱们快到了,你收敛点气息。”“好。”刚答应一声,马车急转,又行出不远耳闻开门声,再一转明显驶入院子内,关门声响起的同时,马车停稳,纪雪挑帘示意,叶臣点点头下车,落地一看,竟非皇家别院,投去疑惑的眼神,纤细手指默默点向大门对面,随后来到正房安顿。“别院里有高手隐藏,敌我不明,这屋子精心布置过,没事最好少外出,我去忙别的了。”纪雪讲完退出房间,关门前温柔一笑,叶臣看的莫名其妙,见有吃有喝有温水,赶紧洗漱用饭,风卷残云过后倒头就睡,真是许久没睡的这般香甜,不知时间流逝日月交替,直到鼻子被弄的十分痒痒,才醒转睁眼,但见苏月柔慌张起身。“你醒了。”“本来还能睡会儿。”“呵呵,我带了宵夜。”“谢谢公主抬爱,能否拉我一把?”“不拉。”苏月柔白上一眼,自顾走到桌边落座,叶臣无奈起身后脚就位,菜香扑鼻,酒水却寡淡无味,可惜存货一空,只能凑合。“有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我偷偷去弄死了事。”“真有。”“谁?”“雷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