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望向安妈妈,她明明叫人把乳娘送走,万一哪天出事,也好处理了乳娘,怎么沈皓月能这么快叫乳娘来对峙?
杨妈妈也心慌了,事情究竟如何她心里门清。
“杨妈妈,您是侯府里头的老人了,皓月敬重侯夫人,便就相信您,您的弟媳做虎儿乳娘,皓月半字未问过,可您弟媳做出这等事来,想来杨妈妈是不知道的?”沈皓月质问杨妈妈,一来拖延些时间,乳娘还没那么快到,二来想从杨妈妈口中诈出些话来。
杨妈妈不懂沈皓月什么意思,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早前派人去村里头问过的,弟媳已回了村里头,怎的也不可能在这里,沈皓月也不可能问到些什么呀。
“三姑娘说话好没理,我弟媳把虎儿当自个儿子奶,怎么可能害他!”杨妈妈硬着头皮当糊涂。
沈皓月向侯夫人和安阳王妃道:“王妃,侯夫人,虎儿中毒确为乳娘下的,可杨妈妈都说了,乳娘与虎儿无冤无仇,又把虎儿当儿子疼爱,不会生害虎儿的心思,谁人能指使她害虎儿?”沈皓月向苏堤递了个眼色,苏堤将一份认罪书和乳娘的银钗一并递上。
“杨妈妈,方才我还想给你机会自认错误,没想到你还狡辩,你弟媳的银钗你认识吧,还有她承认罪行的记录,手印为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皓月把认罪书在杨妈妈面前展开,银钗扔到杨妈妈面前。
杨妈妈眼睛瞟过认罪书,拿起地上的银钗,果然是弟媳,吓得杨妈妈跪坐地上。
沈皓月把认罪书递给苏堤,示意苏堤呈给安阳王妃。
侯夫人意识到沈皓月有备而来,此事不能再继续查下去,她心下早有猜测,沈皓月不会害虎儿,而虎儿在这里出事,跟侯府上的人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乳娘做出这等事来,杨妈妈你怎把这种人带过来!”侯夫人引导杨妈妈把罪过推给乳娘。
安阳王妃才拿起认罪书,杨妈妈突然哭腔高喊,“王妃恕罪啊,王妃给老奴做主,老奴可不知道这事,是老奴的弟媳自己下毒害虎儿的。”
没等安阳王妃说话,沈皓月先质问杨妈妈,“杨妈妈方才都说你弟媳不会害虎儿,这会子怎么改口了?没人指使,她为何要给虎儿下毒?”
杨妈妈愣了一下,眼左右瞟了一下,才应答道:“不瞒三姑娘,虎儿夜夜哭,我那弟媳早已不耐烦,许是想着虎儿身子本就不好,又是个收养的,中毒去了也没人会在意,就狠心下了毒,这是我真一点都不知道,是我那个弟媳干的。”
“杨家的!你满口谎话,不怕下地狱了被鬼头子割舌头!”乳娘冲进来怒得满眼通红,扑向杨妈妈捶打她!
杨妈妈推开乳娘,“你自己干的事自己负责,先前你哭求我,我才答应帮你隐瞒,现下我也保不得你了。”
乳娘满脸诧异,“都是你指使我干的,如今你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