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见到傅宁月,即便自己低着头,女子身上花露的香味总往鼻子里钻。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顾南钰下颌紧绷,稳了稳心神,黑湛湛的眸子晃过挣扎,最后看向了那双素白漂亮的手。
她在染了寇丹,艳红的颜色与葱段一样纤细修长的手对比鲜明,说不出的漂亮。
不多时,一张人脸跃然纸上。
傅宁月低头,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有些惋惜的开口:“可惜我没有阿笙那样精湛的画技,也只能模仿个五六分像,不过应该能认出来。”
她让出位置。
顾南钰却未动,压下纷乱的思绪,去看桌上的画像。
“顾肆。”
“属下在。”
“去把这画像拿去给牢里的看看,是不是许木?”
“是。”
顾肆进门就要去拿画像。
傅宁月忙开口:“小心一些,墨迹还没干。”
若是糊了,她就要重新画了。
顾肆小心翼翼的揭起画像,就这么一路捧着出去,等到出了顾南钰的公廨,墨迹也干的差不多了,他便将卷起来。
顾南钰拉来另一把椅子,笑问:“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并非是他刻意疑心,实在是这姑娘厉害的紧,悄无声息的就能打探到各路的事,连他手底下的人都赶不及。
傅宁月不好说缘由,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机缘巧合罢了,不过我看这人长相,倒是像北疆人,会不会……”
她欲言又止。
顾南钰动了动唇,她的机缘巧合还真就不少。
不过傅宁月不说,他也不会逼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