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栀璃鸢年>女生耽美>嫁质子> 第二章、自毁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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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自毁容貌(1 / 2)

胡葭的脸颊冒着清烟,那张白净的脸蛋上,烫伤的皮肉泛红撕裂,仿佛透着些肉焦味。

“为何要这般?”男子拿出一方手帕捂住胡葭的左脸,却因她扭曲的小脸而手足无措。

“大侠不必担心,脸面只不过皮囊而已。”胡葭嘴色泛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男子的手颤抖,怜惜地抚着胡葭贴在额头的乱发,“很疼?”

胡葭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救命之恩,今日我记下,他日大侠若有吩咐,但凭差遣。”

男子紧锁的眉头,久久未舒展开来,此时,二人却听见山下传来嘈杂的人声。

“五城兵马指挥司到了。”男子松开胡葭的手,又抹去她的冷汗,“我先告辞,他日有缘再会。”

胡葭点头,脸颊的伤痛使她不愿再多说话。

五城兵马指挥司的火丁专司京城的盗火事宜,想来也是有人报火案,他们才会赶来。

天又开始下雨,渐渐地从绵绵细雨变得越来越密。

火丁带着藤斗、水桶及竹梯等工具上来,胡葭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手中紧握着花头簪和那方沾上血色的手帕。

男子骑着马,偷偷地瞧见火丁将胡葭抬走后,才松了口气。

“糖妹妹,你万不可有事。”

火,好大的火,烈火灼烧着城楼下的女子,仿佛又烧在自己身上。胡葭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眉头深锁,不停地翻来覆去,想来在做噩梦。

床边的丫鬟,又换上帕子替她擦汗。

今日发生这一切,究其原因,要从半月前说起。

大炎贞德十年,正当杏月初,宫中上下一片沉闷肃幽之气,当今圣上在除日前夕沾染风寒,身子状况急转直下,连元日的祭祀和大傩仪式都未亲自主持。

近来,京城中散布着一个传言:身在南楚的大炎质子褚煜将于上巳节回京,探望陛下并侍奉数月,以释父子二人常年别离之苦。

京城司元巷相府,高高的院墙无法阻止寒冽之气侵入,连丫鬟小厮都裹紧袖口,缩着脖子。

左相邱时闻盘坐在火炉一侧,微眯着眼,旁边的年轻男子端正地站着,交叠着手在腹前,拇指不停缠绕。

“祖父,二皇子已在府内等候多时,想见您一面,同您叙叙话。”邱嘉言按捺不住,终是开口。

邱时闻的头微微来回晃动,假装打盹。这二皇子真是心急不可耐,如今陛下龙体欠安,他便想着拜走朝中各机要重臣。陛下要随那白鹤西去倒还好,若随着天气回温身子健朗起来,有那褚炽好果子吃。

“祖父,祖父?”邱嘉言探着身子,又喊了两声。

见邱时闻没有应答,他便壮着胆子伸出二指,想要探探祖父的鼻息。

“嚯!”邱时闻突然睁眼,把自己的大孙子吓得手指哆嗦,后退半步。

“胆若噩鼠。”邱时闻拾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倒入火炉中。发红的木炭在凉水的侵袭下,呲呲作响,随即便冒起浓浓白烟。

邱时闻起身,邱嘉言连忙上前搀扶,“祖父,我去请二皇子。”

邱时闻摆摆手,慢慢地走到床榻前,边上候着的丫鬟趁时上前理好被褥。待邱时闻坐在床边,又贴心地上前抬起脚他的脚放进被窝里。

“春寒料峭,本相年老,残身不堪浮猋,实在无法亲自迎接二皇子。”邱时闻朝邱嘉言摆手,示意他出去。

“祖父,这般,我如何回绝?”邱嘉言神色为难,他向来不是很会料理这些事务。

“我乏了。”邱时闻躺在床上,闭目,丫鬟上前掖好被子,又备好温盘塞进被窝。

邱嘉言的步子迈得极慢,仿佛在拖延时间,他站在檐廊下,望着飘落的细密春雨,不禁又叹息起来。

“大公子,二皇子还未离开,一直在前厅,茶水都添了三回。”邱时闻的贴身侍卫小声在他耳边通报。

邱嘉言点点头,掸了掸衣衫上沾染的小雨珠,往前厅疾步而去。

“表小姐,”梳着双髻的小丫鬟踩着碎步上前,小声道,“此时不宜往前厅,二皇子前来探望相爷,正在吃茶。”

胡葭微微蹙眉,她想去前院瞧瞧梅花是否还开着,看来今日是不成行。如今陛下染疾卧床,太子之位又悬而未决,朝中大臣表面平静,冰川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二皇子褚炽乃庶子,因皇后嫡子早夭而被寄养膝下,左相邱时闻是他启蒙恩师,故而被划为二皇子党派。

胡葭伸出手到檐下,细密的春雨钻入手中,又酥又痒。她想起儿时的一些往事,嘴角微微扬起,又将手握于胸口。

“回房吧,春桃。”胡葭接过春桃手中的温盘,缩回披风内,往自己的闺房行去。

“表哥。”胡葭在走廊拐角遇到邱嘉言,她停住步子,微微欠身,朝邱嘉言施礼。

邱嘉言颔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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