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才能为鬼，是世间铁律。
古茅山术、苗疆以及南洋的邪术中，确有将活人炼制成为凶灵的术式。
但这些术式的前提是被炼制的那人生机已断。
能让一个活人直接转变为鬼的术式，我还闻所未闻。
“哎……”中年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怀疑……我这几天，晒不得阳光，正常饭菜也难以下肚……不瞒你说，我这些天吃得都是这些！”
说着，他把自己的包打开，一股腥臭的气味便在医馆中蔓延开来。
我瞧了一眼他包里的东西，那都是些已经发出了腐烂气息的死鸡死鸭。
我强忍着干呕道：“收起来吧……这味儿我受不了。”
“哎……是吧，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它臭。”中年男人把双肩包的拉链给拉上，“可是，我怎么闻怎么觉得香……而且我只要一闻到这些味道就饱了，吃什么都没胃口……不……不应该说是没胃口，而是除了闻这些死鸡死鸭臭味外，我根本就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就吐什么！”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一般新死的人若为鬼，确实会吃不下任何东西，它们都是依靠闻食物中的气息进食的。
而眼前这个中年人，挺符合这个特点。
所以，他究竟是人是鬼？
我继续问道：“除了饮食和光照问题，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还有……就是，我周围所有人都看得见我，也能跟我说的上话……但是，你发没发现，我还是少了点东西？”
说着，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灯。
我会意后瞥了一眼地面。
地面上只有我的黑影，却不见这中年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