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萝光是听就知晓是碧翠的声音。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碧翠已经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屋内。
木萝蹙眉,辩驳道:“我没有,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
碧翠根本不听她的话,快步走上前来扬手就朝着她身上砸下来。
木萝闪躲不及,肩胛被重重一砸。
眼看着第二下攻击紧接而至,木萝抬手挡住。
“我……”
她张口想说话,碧翠却先伸手扯住她的头发。
“你个贱蹄子,我就说你为什么要走在我后边,还走得那般慢。”
“当时就想着找趁手的工具打我吧!”
说着,她在木萝的胳膊上狠狠一揪,“瞧瞧你身上穿的,尽是些男人的玩意。”
“你打晕我之后,肯定跑去和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拿走采办的钱的,肯定就是你!”
“别人也不知道我身上有那么多钱,就你知道……”
她一边骂一边打,恶狠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木萝一样。
木萝一开始还只是用手挡住不让碧翠打到身上,却不想她越打越来劲,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而且,她还朝着自己泼脏水。
“够了!”
木萝忍无可忍,也跟着还手。
“都说了,不是我,你耳朵用来干什么的?凭什么你什么都赖在我头上?”
“我也被人打了,身上伤得比你还重,我也说是你打我的行不行?”
碧翠像是疯了一样,就是不听她讲。
“就是你抢了我的钱,不是你会是谁?”
“贱人贱人……”
两人就在不大的房间内扭作一团,连椅子之类的全都被踢倒在地。
碧翠下手极重,抓挠咬打,几乎全都用上。
不过多时,木萝的衣服便被她折腾得皱巴巴的,胸口衣领大开,露出月白的里衣。
“刺啦!”
一声清脆的撕碎声在耳边炸开。
木萝愣愣瞧去,衣袖处被撕扯出一个极大的口子。
她顿时怒不可遏,用力将碧翠推开。
碧翠一时不查,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就你知道我身上有银子,你还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瞧这衣服用料多好?指不定你抢了银子去买的!”
木萝气得浑身发抖,索性懒得理会她,赶紧低头查看身上各处。
这一看,她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扯烂了好几处,心下顿时一凉。
这衣服是王爷的,如今烂成这般模样,她可怎么办?
“你有病是不是,还把衣服扯烂了,你赔!”
“不赔,不赔,就不赔。”
正当两人这边吵得不可开交之际,管事的来了。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萧王府岂容你们这般放肆。”
听到熟悉的声音,木萝愤恨地抬起头。
看着管事的的眼神带着仇恨。
管事的也不遑多让,冷着一张面孔瞪了回去,眸底寒意萦绕。
四目相对,暗中较量。
碧翠可瞧不见底下的暗潮汹涌,见管事的来了,顿时从地上爬向管事的的腿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姑姑,那银子真的是丢了。我怀疑就是木萝这贱人拿的。”
管事的面色极冷,她垂眸看向碧翠,“你既然怀疑她,有何依据?”
碧翠抬手抹了一眼眼泪,恨恨地瞪着木萝,“我当时走在前面,木萝落后我几步跟着,走得极慢。她肯定是找了个棍子把我敲晕,再乘机抢走我身上的所有银子!”
说着,她干脆跪地抱着管事的的大腿,“姑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只有木萝知道我身上有采办的银子,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就一口咬死了是木萝抢的钱。
这是她第一次拿那么多的钱采办,如今东西没采办回来,钱也没了。
本以为还能从中捞些油水,结果现在是要搭上自己一年多的工钱,就这都不够还的。
她能不气?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咬死木萝,把人拉下水,最好是让木萝去还。
管事的嘴角勾着些许笑意,“此话可当真?”
木萝咬牙,辩驳道:“银子全程都不在我手上,我也没拿!是碧翠冤枉我!”
她说得正义凌然,根本不怕管事的偏袒,总不至于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平白污蔑她。
“你没拿?”碧翠冷哼一声,“你既然没拿,那你人去哪里了?”
“我走上路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晕,等我醒来时,你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顿了顿,那双淬毒的眸子将木萝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现在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