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完一组,趁着休息,李昱给花盼烟打了电话。
要她做完饭之后别走,等他回来,有事要跟她说。
花盼烟没有一秒犹豫,拒绝了:“晚点我还有事,明天再说吧。”
直觉告诉李昱,这次很可能是突破的机会。
剩下几组李昱不练了,提前回去。
临走前,李昱告诉张勇忠,最近练的没效果,让他赶紧调整一下。
张勇忠想说他不是教练,什么都不懂。
马上意识到这是富哥,惹不起,只得答应下来:“李哥放心,我好好调整,等你回来。”
李昱骑着脚踏车风驰电掣赶回家,在六点半之前抵达。
正好看见花盼烟开车离开,他想也没想立即跟上。
跟着跟着发现花盼烟的车往郊区开,那个方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有一个孤儿院在那边。
“她俩是孤儿?”
李昱回忆和双胞胎姐妹相处的日子,好像没有听到她俩提及过家里人。
不过也有聊得不够深,彼此之间仍旧处在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
顶多算普通朋友,不深入交流的话,不可能跟他吐露实情。
在距离孤儿院还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李昱先停了下来,他下车走过去。
开车过去太过显眼,万一被花盼烟看到了不好解释。
等李昱走到孤儿院附近十多米远的地方,站在对面马路望去,孤儿院门口停了不少大货车和一辆大巴车。
花盼烟的车正好停在大巴车的前面,而她本人则引导着一群小朋友上大巴车。
“慢慢的,小心台阶。”
除了花盼烟,还有其他大人从孤儿院里往外搬东西。
什么被褥啊、锅碗瓢盆啊、桌椅板凳啊……
看着好像是在搬家,就是不知道搬哪儿去。
“呜呜呜……”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可不可以不拆,不拆啊!”
……
突然之间,有个小女孩儿哭了起来。
嚷嚷着不肯走,不愿意上车。
花盼烟立刻上前抱住了小女孩儿,哄着:“不哭不哭,我们不哭。乖哈,小小乖哦。我们去了,不久还要回来的。”
“回来住哪儿啊?不是要拆了吗?”
小小五六岁大,她以为房子拆了,就不会再有了。
花盼烟把她的眼泪擦干,微笑道:“拆了是为了重建,以后住新房子不好吗?”
一般的小孩子听到住新房子,大概率会很开心。
小小却没有,她更伤心了:“那天天在墙上画的画,是不是没有了?”
“拆了当然没有了。”
“啊——不要!”
小小突然嚎啕大哭,把花盼烟也整得情绪低落。
花盼烟知道小小为什么会哭,天天是个男孩子,和小小的关系一直不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天天喜欢画画,在墙上画了许多小动物,是给小小画的。
并答应小小,以后会给她画很多很多小动物。
然而有一天,有人把天天收养了,两人从此分别。
但是天天告诉小小,以后会回来给她画小动物的。
所以小小才舍不得这里被拆掉。
小孩子之间的友情是非常纯粹的,如果无法共情,会认为他们只是说着好玩儿,转头就会忘记。
天天有没有忘记不知道,小小一直没有忘记,她是一直不肯离开孤儿院的那个。
“我拍了照片,以后我们看照片好不好?”
花盼烟也不知道怎么跟小小解释,这是不可抗力。
孤儿院的房子太老旧了,需要重建,一直住着指不定哪天房子坍塌出大事。
李昱偷偷过了马路,趁着花盼烟哄小孩之际,溜进孤儿院。
进去之后,有个老头正在指挥大家搬东西。
李昱便上前询问道:“你好,你是孤儿院的负责人吗?”
老头道:“我是孤儿院院长罗世国,你找哪位?”
“罗院长好。”
李昱握住对方的手,道:“我听说孤儿院要搬,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
“哎呀,感谢社会爱心人士,我们搬得差不多了,明天再来检查一遍就可以了,不用帮忙了。”
虽然罗世国说不用,但是李昱还是自觉地去搬东西。
来到这种地方,无论有什么目的,李昱觉得首先还得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天色比较黑,倒不担心被花盼烟认出来。
搬了几趟,差不多搬完了,李昱再次来到罗世国身边套近乎。
“罗院长,您认识花盼云、花盼烟两姐妹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