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毕文君离家已有多日未归,段朗一行人决定在行程之中特意绕道,前往苏州。
苏州,这座繁华之地,以其独特的水乡风貌和热闹非凡的市井生活闻名遐迩,一踏入这熟悉的故里,浓厚的烟火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久违此地的毕文君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亲切感。仿佛被那股强烈的情感牵引,她迫不及待地迈开疾步,向着毕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此刻天色已晚,华灯初上,段朗与韦凌风深知此时拜访安国侯府有所不便,他们亦不愿意到毕府叨扰。
于是,二人商议后,选择了在城内一家名为“春风得意楼”的客栈暂时落脚,打算在此度过一宿,待明日清晨再去登门拜访安国侯。
这家客栈名“春风得意楼”,客栈老板是一位热心肠的中年男子,他待客热忱周到,见段朗、韦凌风二人到来,立刻笑容可掬地上前迎接,并亲自为他们精心挑选了最舒适的客房。屋内陈设雅致,洁净如新,窗外则是万家灯火,令人心生惬意,二人连日来舟车劳顿的疲惫消散了许多。
夜里时分,韦凌风身着一袭青衫,独自一人漫步在湖畔。湖面宛如一面镶嵌在大地上的镜子,映照着皎洁的月色,波光粼粼,闪烁着神秘而又宁静的光芒。微风轻拂过湖面,带起一阵阵涟漪,如同琴弦上跳跃的音符,奏响了一曲夜的幽歌。
他倚在湖畔的柳树下,凝望着远方连绵起伏和那被月光笼罩的朦胧山峦,心中犹如潮水般翻涌着无尽的思绪。
天下之大,人心难测,寻找那藏匿于江湖深处的魔教教主萧若云,无疑是不是一件易事。他深吸一口气,不禁暗自感叹,若是此时有张千觥在侧,定要告诉他,自己这段日子里在刀法上的精进心得。
就在他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一股冷风突然从背后掠过,紧接着一道身影如魅影般悄然划破夜空,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边缘。
在朦胧月色的映衬下,韦凌风如疾风般紧随其后,他身影矫健,那股坚韧不拔的气势犹如破竹之势直指前方。
来人正是一个身披深黑色斗篷的神秘人,那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暗夜之鹰,增添了几分神秘。
神秘人脚步翩然,在一座荒废已久的庭院角落处才悄然止步。此处草木丛生,月光难以穿透,更显得阴森静谧。
他面容隐匿于一副古老的青铜面具之下,面具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透过面具的孔洞,一双眼睛流露出淡淡的感伤,仿佛承载了无数沉重的往事。
韦凌风见状并未放松警惕,反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刀柄上的寒气透骨,。正当他蓄势待发,正要拔刀出鞘,让这把饱饮敌血的利器再次显现其锋芒时,那个神秘人却出乎意料地率先打破了沉寂。
只见神秘人身形未动,但声音却清晰地传入韦凌风耳中:“韦少侠无需惊慌失措,在下此番出现,并非怀有恶意,实乃有事相求。”
这声音虽被面具遮挡,却依旧沉稳有力。
韦凌风的目光在神秘人那半遮半掩的面庞上流连,心中疑云密布,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与眼前的神秘人素未谋面,此刻听闻神秘人竟一口道破,不禁令他心头微震,一抹困惑悄然浮现在深邃的眼眸之中:“此人怎会知晓我的身份?莫非是对我行踪早有窥探?”
神秘人仿佛洞悉了韦凌风心中的波澜起伏,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深夜中的皎月,透着几分不可捉摸的神秘。他徐徐道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少侠勿惊,我此次而来,特意寻你,并无恶意,实则是想邀你一同揭开一桩悬案,找出那个为祸乡里的采花贼。”
此言一出,韦凌风的惊讶更甚,眉宇间闪过一丝愕然。他们两人才刚碰面,如今这个陌生的神秘人不仅对他知根知底,还提出要携手合作解决棘手案件,这让韦凌风不由得心生警惕。
然而,韦凌风并非轻率之人,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他并未因惊讶而失去理智,而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话语中充满了谨慎:“在下与阁下萍水相逢,未知根底,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等理由,相信在下有能力助你追查此案?”
只见那神秘人从容不迫地,缓缓揭开了遮掩面容的面具。随着面具下滑的瞬间,一道英挺峻峭的脸庞映入眼帘,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确是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俊美容颜。
他微微一笑,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向韦凌风自我介绍道:“在下毕天正。”
听闻此言,韦凌风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困惑。要知道,堂堂毕家大少爷,在外漂泊多时,竟然未给家里传回半点消息,这无疑让韦凌风感到匪夷所思,暗自揣测其中定有难以启齿的秘密。
“毕兄,令妹四处奔波,焦急万分地在外寻找你的下落,为何你不仅不返回毕府,反而在此处现身,并提出要与我联手追踪那作恶多端的采花贼?”韦凌风神色严肃,言语间充满了不解。
面对韦凌风的质疑,毕天正眼中闪过愧疚之色,他长叹一声,如同承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