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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男以为继2(1 / 2)

我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松了一口气:将孩子送给家庭条件好的人家抚养也许是一条出路。她开始认真打听那家人的情况。

二姑妈跟母亲说,那家夫妇跟我父亲母亲差不多的年纪,妇人是高中毕业的,人也干净利落,没有孩子是丈夫的原因。

母亲心想,带孩子主要是妇人的事,妇人干净得体,又是高中毕业。在那个高中毕业生凤毛麟角的年代里,她想,人家一定能把孩子培养好。而那家的丈夫这么多年不能生育,也许是不行了,这样她的孩子送过去也许还能是独生女,不用担心以后那家人有了亲生的孩子冷落她的孩子,便高兴地同意了。

令大家想不到的是,跟那对夫妇说定之后,母亲开始整天以泪洗面。

生活的磨难让大家都忘了,她也是个温和柔情的母亲。一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抱到别人家里,从此骨肉分离,她无法不难过。但是,这并不影响那个决定。

母亲生产那天,那家的妇人来了。她看到母亲抱着孩子恋恋不舍的,只有母亲能拥有的专注又留恋的充满浓浓爱意的眼神似乎要将婴儿融化。

同为女人,她无法不动容,顿时心生不忍和怜悯。

但是,她跟她的丈夫也非常想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啊。她跟母亲说,等孩子懂事,她会跟孩子讲她亲生母亲的事,等孩子长大也会让她和母亲相认。

这句话说到了母亲心坎里,这是她本不敢奢求的愿望。那位妇人的善解人意和贤良也让母亲彻底放下心来。很快,这件事就尘埃落定,母亲也归于平静。

然而,这件事在我和姐姐的心里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我们都长大懂事后,偶尔有村里的阿妈阿婆当着我们面议论这件事,有时候还问我们是不是真的,那时候我们还以为她们是在逗趣我们。

没过几天,我们就搬家了,搬到别人借我们的房子里。然后母亲开始教大姐读书写字。因为,再有2个月,大姐就要开始上学了,去上学前班,她不能时常带着我们出去玩了。

至于二姐,她才不会带我这个累赘出去玩呢。她是大姐的跟屁虫,她要在家看着大姐。所以,她常常在母亲被大姐不肯写字而气的要拿起小棍子的时候突然冲过来拦住母亲,也会在大姐被母亲骂的流眼泪的时候帮大姐擦擦。

不过,很快我就有伴了。五婶在那年8月生下了二胎,也是个弟弟,取名叫维安。过了没多久,五叔辞去了酒店的工作,开始自己做餐饮生意。五婶自己照顾不过来2个孩子,就把哥哥,也就是维俊堂弟放在老家,让祖母带。

姐姐们不带我玩,所以我经常去找他玩。他可真好看,皮肤白白的,比我们姐妹几个不知道白出多少,眼睛大大的,睫毛又浓又密,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我很喜欢他,虽然他总是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说,咿咿呀呀都不说。但是,他不是哑巴,只是不肯开口。

祖父偶尔会给我一两毛钱,让我带维俊去买点小零食吃。但是维俊有时候只缠着祖母,不肯跟我走,我就只好买回来再分给他。反正无论如何,都消减不了我去小卖部买零食的热情。

渐渐地,我对小卖部里的东西的欲望越来越强。有时候花完了祖父给的钱就开始缠着母亲,让她给我钱买零食。

有一次犯浑,硬拉着母亲往小卖部走,母亲吓唬我,“你再不听话,妈妈就把你送给别人去!”

我停下了脚步,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以为已经吓住我了。但没想到我只是低头想了一会,便昂着头,问母亲,“那能把我送给祥伯吗?”

许华祥是村里小卖部的主人,他家跟我家只隔了一户人家。

大人们顿时被我逗笑了,开始打趣我。

“哟哟,你还挺会选。”

“去了祥伯家就有零食吃了是吗?哈哈哈哈……”

“来来来,伯母送你去祥伯家,去了那就有零食吃了,走走走。”

出门倒水的祥伯的母亲了解了这个热闹的来龙去脉,她冲我喊:“谁要你个丫头片子咧!还送给祥伯!你以为我们家稀罕你咧,我们家都几个丫头了。让你妈爱送谁送谁,我们家不要,给你送的远远的。”

她一向刻薄,对小孩子也不例外。经她这么一吓,我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裤腿,转头却看到维俊正坐在祖母的腿上,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这边。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一样,但他看到我,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可是没多久,维俊就病了。不过他经常生些小病,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前因为这个,祖母还给叫人给他算过命。

算命的说,维俊堂弟是天上下凡的星斗,我们家单薄,承受不住,所以他经常生病。

大家自然一笑置之。迷信这种东西,听听求个心理安慰便罢了。

这次,大家也以为他就是因为天气变凉,受凉感冒了,所以按照普通感冒来治。

一开始,祖母凭着经验,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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