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华没想到姜小梨这么猛,吓的一激灵,大喊起来:“来人啊,姜小梨打人了,她不讲理啊,我辛辛苦苦帮着照顾孩子,她却要把我打出去啊。”
她哭的抑扬顿挫的,姜小梨听的头疼。
她最近碳水吃的太少了,脾气暴躁的很,把锄头重重摔在地上。
“崩”的一声,地上崩出几块碎土。
周春华张着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却蹬鼻子上脸。”姜小梨脸色阴沉,“你从沈东霖哪儿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知道。他让你每天给孩子做饭,你却只煮白面条,把菜和肉鸡蛋偷偷带回家,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
“你诬赖我,我可没有偷东西。
“没有?”姜小梨拽着周春华进了灶屋。
“我昨天刚买的五十个鸡蛋,现在就只剩这么点了。”姜小梨拽着她走到柜子前。
“还有昨天买的牛肉,也没了。”
“我昨晚上专门看了米还有半袋,现在都见底了。”
姜小梨把人松开,冷目灼灼,“你告诉我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当时她来这里做饭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沈东霖不是小气的人,对孩子又好,家里吃的东西却少的可怜。
她本来想和沈东霖说的,可是当时她是外人,没理由管人家的家事。
今天一看到周春华,她瞬间就明白过来。
有人当老鼠,专偷吃的。
周春华被人揭穿还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家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是不是新买的那条狗偷溜进来吃的?或者你吃的太多自己忘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姜小梨四处找了起来,等她找到被藏起来的东西,看周春华还有什么说的。
姜小梨翻了一遍没找到。
周春华偷偷松了一口气,她藏东西的地方隐秘,这个死肥婆肯定想不到。
她的反应姜小梨都看在眼里,嘴角一勾笑 了,“你刚才提醒 了我,找东西这事狗狗最在行了。”
周春华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可是一想狗哪有这么聪明。
顿时又有恃无恐起来。
这时,昭昭牵着小川从东边的屋里出来,怯怯地说:“大娘,弟弟饿了。”
周春华狠狠瞪她一眼,用力打了一下她的头,“吃什么吃?面条都被你后妈给弄洒了。”
姜小梨牵着虎子过来刚好看到。
“你干什么?”
她一把把昭昭抱在怀里。
周春华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我干什么了?她非要乱跑,我教训她一下怎么了?农村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你喊什么喊!”
“你这叫虐待!”姜小梨最烦欺软怕硬的人,尤其是欺负小孩子的烂人。
她冷冷看着周春华,“要是昭昭被打坏了,脑子有什么问题,信不信我让你坐牢子。”
坐牢?
周春华的脸都被吓白了,“什么虐待,我就轻轻打了一下,你这是想讹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去,以后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啊。”
姜小梨叫了声:“虎子!”
虎子给力的汪汪汪起来。
周春华不敢动了。
姜小梨摸摸虎子的头,“乖,去找肉肉,就是昨天你吃的那个。”
姜小梨连说带比划,生怕虎子听不懂。
谁知道虎子听完就蹿了出去,直奔茅房而去。
周春华的脸色更加惨白。
姜小梨跟过去,捂着鼻子往上一看,上面吊着一个竹篮。
打死她都不想不到周春华会把吃的藏在茅房里。
她一整个无语住,藏在这里还能吃吗?
也不嫌臭。
周春华的脸彻底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骂道:“我拿点怎么了?沈东霖说中午管饭的,我从来没在这儿吃过,这些抵我的饭钱了。”
从来不在这儿吃饭?
也就是说她做一顿难吃的面条就走,根本不管孩子。
怪不得俩孩子会埋汰到那种地步。
姜小梨的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偷奸耍滑的无赖!
“这些东西我就是喂狗也不会让你拿走。”
她抓起篮子里的牛肉扔给虎子。
虎子跃起接住,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周春华的脸气的发紫,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指着姜小梨的鼻子骂了起来。
“被退婚的烂货,死肥猪,你别得意,沈东霖迟早休了你……”
她的声音尖锐,表情狰狞,吓得小川哇哇大哭起来。
姜小梨刚想去哄,周春华抢着把小川给抱了起来。
“川儿,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