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梨擦擦眼泪,看向第一个散播谣言的人。
“春华嫂子,那天我去老李头家,是我爸让我去送东西,我爸作为村支书关心一下村里的孤寡老人有问题吗?”
姜满仓赶紧在旁附和:“对,没错,是我让去的。”
周春华撇嘴,一脸的不信,“送东西干嘛要大半夜去?”
姜小梨一本正经地回:“因为大半夜凉快啊,送完刚好回来睡觉。”
周春华:“……你这简直就是胡扯。”
姜小梨很是无辜,“怎么会是胡扯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人想的那么龌龊。老李头都六七十岁了,就是我想勾引,他那功能也得管用啊。”
众人噗嗤一下乐出了声,刚才只顾看热闹,现在一想还真是。
周春华满脸通红,脸色讷讷说不出话来。
这种话题她怎么好意思争辩下去。
姜小梨看向第二个长舌妇,孙大娘。
孙大娘瞪大眼睛喊:“你和那沈东霖搂搂抱抱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我去河里放鱼篓刚好撞见了,你可抵赖不了。”
姜小梨抿着唇,像是无言以对。
孙大娘得意地看了看周围的人,“我就说吧。”
赵桂兰看情势有利,又来劲儿了,“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吧?也不知道他俩勾搭多长时间了,真是可怜我们长山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这个小贱人带了绿帽子也不知道。”
“桂兰婶子。”姜小梨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竟会有你这种颠倒黑白的人,本来我还想为长山哥遮掩的,谁知道,谁知道……”
姜小梨仿佛心痛到说不出话,顿了一下。
众人的心跟着揪了一下,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伸长脖子等着听下文。
“谁知道他找了一个漂亮的对象就不要我了。长山哥不要我了,呜呜呜……”
赵桂兰急的大叫:“姜小梨,你胡说八道,我们长山哪有……”
姜满仓喝道:“你闭嘴,让小梨说完。”
姜小梨抹抹泪,“我看到长山哥和那个女孩儿的合照,还有来往的书信,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敢告诉我爸妈,只能跑他家里里苦苦哀求,我跪着求他回心转意,换来的却是侮辱和毒打。我伤心欲绝,在回家的路上就投了河。”
“啊,天呐……”周围人发出惊呼。
“是沈东霖把我救了上来,还好心宽慰我,只是当时我死意已决。”
姜小梨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想再次投河,沈东霖死死拉住我不放,应该是拉扯间被孙大娘看见了。后来我就晕了过去,我这么胖,人家沈东霖也没力气给我弄回家,就让我安置在他家的棚子里了。”
周春华当即发出质疑:“都住在人家家了,谁知道睡没睡……”
姜小梨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神情凄楚,“春华嫂子,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众人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着周春华。
有人笑道:“有夏老师那种绝色在前,沈东霖怎么可能会睡小梨啊。周春华,你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周春华讪讪闭上嘴。
刘美娥扯住赵桂兰的袖子逼问道:“你个老鳖一,说,宋长山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没,没有的事。”赵桂兰极力否认,“明明是你家姜小梨不要脸给长山下药,长山觉得她品行有问题才不要她的。不要脸的小娼妇,都是她活该。”
姜小梨表情悲痛,“为了退婚,为了宋长山的名声,桂兰婶子,你是要把我冤死吗?”
说着她一把夺过赵桂兰手上的药粉,“这催情药可不是野菜,随便就能弄来。咱们镇上就那么一个卫生所,赤脚大夫也不过两三个,好好查肯定能查出端倪。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一家家盘问,看看到底是谁买的药。”
宋长水顿时慌了,紧张地拉拉赵桂兰的衣角。
赵桂兰内心也是慌的一批,硬着头皮说:“我,我刚才是被气晕了。对,刚才是我头脑发晕说错了,这不是催情药。姜小梨是脱了衣服要勾引长山,不是下药。她脱衣服的时候我们家人可是都看见的,这么不要脸的姑娘我们家是绝对不会要的。”
赵桂兰的这翻辩解把姜小梨气笑了,“你确定我脱衣服是勾引人,而不是恶心人?”
说着捏了捏腰间挤出的肥肉。
如此自黑让围观的人哄然大笑。
姜满仓这时也明白了几分,冷笑道:“原来是有新相好就嫌弃我们小梨了。”
“没有,我们长山没什么新相好,姜小梨诬赖我们……”赵桂兰死不承认。
姜小梨没了耐性,“桂兰婶子,那个女大学生的照片我都见着了,你要是还不承认咱们可以去宋长山的大学问一问。”
赵桂兰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