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的荀老先生,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当着墨画的面,做了什么……
而当改完权限时,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惊颤。
但这种惊颤,十分隐晦,转瞬即逝。
荀老先生怔忡片刻,内心十分不解:
“我也没做什么,怎么突然感觉,有点不安分呢……”
替墨画这孩子改个权限而已,也不算违背门规祖训吧。
再说了,一些门规祖训,还是我自己定的呢……
“莫非,有其他缘故?”
荀老先生再去想时,一切杳无踪影,仿佛逝去的东西,已然逝去。
被偷学的东西,也已经被学去了。
因已经铸成了果。
墨画白嫩的小脸上,一脸惊喜,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单纯积累“次雷纹库”还不行,还要深刻理解,并且真正掌握次雷纹的用法。
他刚刚修改墨画的太虚令时,无意间看了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百多点功勋。
这些时日,经他手抓捕到的,或是宰掉的罪修,在道廷司那里,都能连成号了。
这是次雷纹,真正的应用。
荀老先生嘱咐道。
但是现在,好心的荀老先生,为他指明了方向。
首先,要掌握次雷纹。
他转过头,将太虚令还给墨画,却忽然一愣。
也不知画了多少副阵法,扫了多少遍台阶,看了多少次山门……
这种就像是,自己攒了一堆“钥匙”,然后碰运气,去开别人的锁。
但毕竟还是粗糙了些。
“其他门派的事,我一个老头子,也管不着……”
改个权限而已,他能学到什么?
荀老先生皱紧眉头,很是费解。
自己之前的用法,只是连蒙带猜,挑选次雷纹,去解封和解密。
虽然这种“运气”,是基于扎实的阵法造诣,和极其复杂的,诡衍融合,天机两算的神念运用之上。
一百多点功勋,要攒很久的。
这孩子……又琢磨出什么来了?
可我也没教他什么啊?
墨画点头道:“老先生,您放心吧!”
那我就不管了!
阵法的技术含量低了些。
墨画不由点头道:“是的,我攒得可辛苦了!”
“太虚令,你收好了……”
“对了……”荀老先生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你功勋点,好像攒了不少?”
荀老先生皱眉,沉思片刻,心里再三确认了下,默默松了口气。
黄泉路上,也能排出一列小队了。
太虚令也改了,不该偷学的也学了,墨画告辞欲走。
荀老先生心里直犯嘀咕。
荀老先生微微颔首,夸奖道:
“不错,继续努力!”
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复现荀老先生修改太虚令的过程,并自己总结了其中的要点:
墨画之前推衍并收录次雷纹,虽然攒了不少,但难免有些稀里糊涂,不知道这次雷纹的原理和根本用途。
……
这个应该……跟太虚门没关系……
墨画向荀老先生告辞,回到弟子居后,便迫不及待开始琢磨“篡改”……不是,是“修改”权限的事。
“这孩子……到底高兴個什么劲呢?”
墨画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嗯嗯。”而后接过太虚令,一脸笑意地收了起来。
因此足足赚了一千多点功勋!
他买了六副二品十六纹阵法,都没完!
墨画一脸了不起的模样。
荀老先生愣了下。
入门的功勋任务,一般就几点。
荀老先生心安理得,不再理会了。
修改权限!
然而现在,荀老先生却演示了一种全新的手法。
就是掌控次雷纹,去反向影响不定磁纹,更改定式磁纹,从而重构底层阵法,篡改核心权限。
就像是将钥匙,融为“金水”,随心所欲去修改作为“门锁”的阵法。
这种行为,不像是“开锁”,而像是“改锁”。
将别人的锁,按照自己的心意,改成自己想要的形制。
“开锁”之后,底层阵纹不变,进的还是别人的“家”。
但是改了锁后,底层阵纹更迭,权限变更。
这个由元磁阵法,构成的“家”是谁的,就不好说了。
谁能进,谁不能进,就全由自己说了算了……
而这一切的核心,就是磁纹之间,那种虽然微弱,隐晦,但却更为本质的联系——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