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死了,死无对证。
铁尸被抢了,线索也断了。
那现在只能从小灵隐宗的叛徒入手了。
墨画想了想,便跑去问严教习:
“教习,您觉得那个叛徒,在不在南岳城呢?”
严教习目光闪烁,叹了口气:
“我之前找了许久,都没什么线索,或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墨画却摇了摇头,“教习,您撒谎了。”
严教习愣了一下。
墨画却一脸笃定。
严教习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墨画皱眉,“他这么贪,都没人管的么?”
不给墨画一点机会。
“我猜那矿山里面,用的阵法,就是灵枢阵。”
可到了晚上,那两个筑基还在。
严教习将一切都说了。
墨画心里嘀咕着。
他盘腿坐下,放开神识,仔细感知矿山的气息。
“我猜的!”
严教习皱眉道:“我猜,是在陆家。”
司徒芳有些嫌弃,“这就是他跟我说的。”
做散修不可能。
南岳宗是宗门,陆家是家族。
墨画声音清脆道。
“我之前不跟你说,一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二是因为,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手里没证据,无法确定。”
南岳城的问题,根深蒂固。
严教习深深叹了口气。
司徒芳一开始还不信。
“我没能力去查陆家,即便查到了,恐怕也……”
墨画神识一扫,甚至能发现四处的角落,还潜藏着不少陆家修士。
即便打探到了,严教习又不擅长道法,也做不了什么。
“问题很大……”
而严教习也猜,那叛徒就在陆家……
陆家本地这么大的一个势力,严教习一个外来的修士,哪怕是阵师,也没办法去打探什么的。
意思是贪到她都无话可说了。
“司徒姐姐,你们掌司,有受过南岳宗的贿赂么?”
里面的气息,也很微弱,不易察觉。
矿山外围还布了许多显尘阵,大门处,甚至布下了显影阵……
墨画目光一动,心里默默思索。
一直等到子时,矿山内终于传出了一些动静。
墨画明白了。
被墨画这样的眼神看着,严教习觉得自己根本无从隐瞒。
墨画一愣。
司徒芳咳嗽了两声,也低声道:
“道廷司有权,有权就贪,只不过贪得多和少罢了。”
墨画笑了笑,摇头道:
“没什么。”
“那矿山,也是陆家的。”
严教习有些无奈,“可不曾想,却碰到了张全,受其挟持,困在了行尸寨里……”
“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墨画现在非常熟悉。
墨画便安慰严教习道:
“教习,其实莫管事说得对,您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娶个道侣,安居乐业了。”
司徒芳又点了点头。
“那人,的确就在南岳城里……”
与墨画之前感受到的,那密密麻麻,阴森邪异,令人心悸的感觉,截然不同。
“还有那座矿山,里面的阵法气息,熟悉而又晦涩,带着一些邪异……”
“放心吧,我有数的。”
“你别跟陆家作对啊……”
一阵阵阴森的气息传来。
像是刻意收敛了,又像是,被阵法之类的东西,全部掩盖了。
严教习道:“你说得没错,我之前……是有句话骗了你……”
他们也不再有美婢摇扇,佳肴美酒,而是静心端坐,神色凝重,偶尔还会放出神识,四处扫视,像是在提防着什么。
这两个相对而言,只要你有能力,都是可以混进去的。
“嗯。”司徒芳点了点头,叹道:
“大半个南岳城的矿山,都是陆家的,大半个南岳城的矿修,都给陆家卖命,能不富么?”
墨画问道:“您为什么,会觉得他在陆家呢?”
后来做了典司,见的事情多了,也不得不信了。
坐镇矿山的陆家筑基,也变成了两个。
可随即严教习又发觉不对,有些狐疑地看着墨画,“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严教习也微微颔首,随即神色颓唐:
“陆家势力太大,占据数座矿山,有多位筑基坐镇,开矿,开青楼,开赌坊,开酒楼,坐拥大半繁荣的金华街,在南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