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术?墨画还没听过这个法术。
他之前有本《炼气法术辑录》,里面记载了炼气期常见的一些法术,但里面并没有水牢术。
这法术刁老三藏得很深,估计和隐匿术一样,都是较为罕见的法术。
墨画问刁老三:“这水牢术是什么法术?”
刁老三道:“我不知道。”
墨画淡淡地看着他,目光有些不怀好意。
刁老三见状,心底一寒,害怕墨画一言不合,又会想办法折腾他,便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这法术怎么在你手里?”
刁老三道:“当年我误杀了一个水行门的重伤修士,摸了他的储物袋,从里面找到了这两门法术,一个是隐匿术,一个便是这水牢术。”
“水行门?”
“是黑山州界一个比较低调的宗门,人数不多,但传承久远。”
墨画点了点头,“然后呢?”
刁老三道:“我是单系水灵根,正适合学这隐匿术,我觉得这是我的机缘,就学了这隐匿术,换了个地方,做些买卖,谋个生路……”
俞承义踹了他一脚,呸了一声,“什么买卖?人命买卖吧!”
刁老三敢怒不敢言。
墨画又问:“那你学了隐匿术,没学水牢术么?”
“我学不会。”刁老三叹了口气,道,“这水牢术很难学,施法时灵力难以控制,施展之后又不易命中,而且只能困人,没什么威力,我觉得有些鸡肋,就没心思去学。”
“而且我是体修,不靠法术吃饭,这法术虽然稀有,但对我没用,我就只能暂时留着,等着和别人换其他武学道法。”
“但这法术太冷门,至今也没换出去……”
刁老三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全说了。
墨画大致明白了,又问刁老三:“跑掉的那两个罪修,一个独眼,一个光头,谁是你们大哥?”
刁老三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光头那个……”
“叫什么名字?”
刁老三摇了摇头,“本名不知道,我们当面喊他‘大哥’,道上的修士唤他‘光头陀’。”
“光头陀?”
墨画点了点头,这名字倒还贴切,也挺好记的。
“伱们到底有几个大哥?”墨画又问。
“目前就他一个……”
“目前?”
“大哥是轮流当的,上一个大哥死了,或是被捕了,就换下一个。只要混得久了,人人都有可能当大哥……”刁老三默默道。
“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墨画嘀咕道。
审问完毕,墨画将两本法术书册收好,储物袋就还给俞承义了。
俞承义也就默认这两本法术是墨画的了,反正猎妖师里,也没几个灵修。就算墨画不开口要,他也是要送他的。
之后猎妖师们将所有罪修押下山,送到了俞长老处。
这些罪修挨个又被审问了一遍,吃了些苦头,问了些信息,就被送去道廷司了。
俞承义亲自将他们押去,道明原委,交接了一些手续,将这些罪修关进了道狱。
一个时辰后,俞承义回来,就见墨画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正和俞长老喝茶。
俞长老抬头见了俞承义,问道:
“事情都办好了?”
俞承义点头,“都办好了,事情也都跟老掌司说了,老掌司很高兴。”
俞长老笑道:“那个老家伙,平白得了功绩,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那些罪修,会被判死刑么?”墨画在一边捧着茶杯,好奇问道。
“杀人越货,而且多数都有案底,按律都是死刑。即便不死,在暗无天日的道狱里关到死,也跟死刑差不多了。”俞承义道。
“那就好,省得他们再出来害人。”墨画大感欣慰。
俞承义坐到墨画身旁,墨画给他倒了杯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
“之前那个瞎了眼的修士,说他们是收了孔家的灵石,才想要杀害季叔叔和季大哥的。这件事道廷司能管么?”
俞承义摇了摇头,“口说无凭,道廷司无法定罪。而且孔家是青玄城的家族,通仙城的道廷司只能问责,不能直接插手。
青玄城的道廷司被家族买通了,肯定不会问孔家的罪。
即便有了证据,估计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墨画有些遗憾。
俞承义又将这伙罪修的来历和事情的缘由说了。
这伙罪修大多都是黑山州界的修士,身份各异,有家族的,有宗门的,也有些散修。
手上大多沾了命案,被道廷司通缉,便四处流窜。
通仙城渐渐兴盛,南来北往的修士多了,他们便聚集在大黑山上,杀人越货,抢劫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