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将刘栓柱送上去,那边人家就能把人救出去。
还不如重拳出击,一劳永逸。
李卫东下定决心后,盯着刘栓柱说道:“刘栓柱,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
“领导啊,我怎么敢骗您。”那锐利的目光,让刘栓柱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李卫东哼了一声,道:“谅你也不敢,我现在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抓到张天德那伙人,我会为你跟上面求情的。”
听到这话,刘栓柱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清楚李卫东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领导,但是能让孙玉厚和孙少安这两个砖窑厂的当家人言听计从,肯定不会是一般的人物。
虽然刘栓柱表现得很配合,李卫东还是让孙少安在这边对刘栓柱进行认真的审问。
“少安,审问是一门技术,你要先想好几十个问题,这些问题可以是各个方面内容的,然后将真正的问题,掺杂在其中,开始对刘栓柱问话。问话的速度一定要快,让刘栓柱来不及编造谎言。
同时,当一轮问话完成之后,马上要开启第二轮问话,将刚才那些问题打乱顺序,再审讯刘栓柱一次,然后将他给出的答案跟上次的答案相互对照,要是两次的答案想同,就说明刘栓柱没有撒谎,要是不同的话,你就要格外注意了。”
孙少安哪里知道这些,听完之后眼睛瞬间亮了,重重点头:“李主任,您懂得知识还真是多,您放心我一定不让刘栓柱在我的眼皮子撒谎。”
李卫东对孙少安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在交待完孙少安之后,离开带着孙兰花往罐村走去。
李卫东刚才已经将整件事情想了一遍,要是这次的事情通过镇上的话,说不定会走漏风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罐村的那些民兵动手。
正好前阵子在公社的打斗中,李卫东认识了罐村的民兵队长王二蛋。
王二蛋虽有护妹的毛病,但是人还是挺不错的,比较识大体。
两人聊了几句,很快就成了朋友。
王二蛋曾数次邀请李卫东到罐村做客,只是李卫东最近一直在忙,所以才没成行。
“兰花,你知道王二蛋家在哪里吗?”李卫东走到罐村的村头,忽然停住了脚步。
孙兰花点点头道:“知道,当年金俊斌结婚的时候,我曾去凑热闹。去过王二蛋家,就在村西头。”
李卫东点点头,正准备带着孙兰花往村西头走去。
这时候,两个年轻人扛着锄头,拦着李卫东的路。
“你们看着有些面生,不是我们村的人,到我们村干什么?”
两人的神情都很警惕,其中一位还高高举起了锄头。
锄头锋利的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出点点寒光,映衬在了李卫东的眼睛里。
他眼睛微微眯起,正准备解释,孙兰花走上前,大声说道:“三狗,我们找你们村的王二蛋。”
那个被称为三狗的年轻人稍稍愣了下,上下打量孙兰花,许久才认出来:“呀,是孙家的兰花啊,有阵子没见,你大变样了!”
在他的印象里,孙兰花是个瘦弱的姑娘,还面黄肌瘦,头发的发黄,而现在的孙兰花脸色红润,头发鞭也变得乌黑起来。
“三狗,这位是京城轧钢厂的李主任,有急事找你们王二蛋,你别拦着了。”孙兰花催促道。
三狗听到这话,深深的看了李卫东一眼,点头道:“领导,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
王二蛋家在罐村算是日子比较好过的了。
他父亲是罐村的支书,他担任民兵队长和仓库的保管员,算是村子里的头面人物。
只是现在王二蛋的心情好像不好,这几天一直躺在火炕上,没有起床。
王二蛋的媳妇儿张杏花从外面洗完衣服回来,将湿漉漉的衣服晾晒在大院里的绳子上,进到窑洞里,看到王二蛋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气得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瞪着王二蛋说道:“二蛋,丢粮食的事情,又不能怪你,你整天在家里要死要活的是什么意思!”
提起这事儿,王二蛋这个五大三粗,面对野狼也能不眨眼的汉子,竟然流出了一行热泪。
他愤恨的拍着火炕说道:“杏花,那可是五百斤粮食啊,是咱们罐村社员们的活命粮食,就是因为我一个晚上没有守在仓库里,就被偷了,我的良心过去不啊。”
“看你这话说的,按照村里的安排,你身为仓库保管员,只需要在分粮食的时候,守在粮仓就可以了,其余时间是由村子里的民兵轮流把守。你已经值守了半个月,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是那两个守粮仓的民兵太大意了,竟然在睡梦中,被人用石头敲晕了过去,粮食这才会丢了。”杏花看着王二蛋憔悴的样子,心中难过极了。
发现粮食丢失后,罐村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指责王二蛋,但是他却就像是被压垮了一样。
王二蛋摆摆手:“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