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经常被王二蛋训斥,但是腿脚却很快,在田间地垄里穿梭,如履平地一般,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从北边的地块,跑到了东边的地块里。
这边的生产队长是生产一队的王先锋,也是王二蛋的堂哥,是一个爷爷生的。
他明显要比王二蛋气派多了,身为生产队长的他,在干活的时候,只要坐在地头,抽着烟喝着茶,然后叮嘱小牛馆在伺候大黄牛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生产一队是王家庄最大的生产队,同时也是农资力量最强势的,拥有两头老黄牛。
老黄牛犁地干活的效率要远远超过社员,所以王先锋也就能歇下来了。
王先锋时不时的站起身,督促社员们干活,看到王麻子从远处跑过来,他微微的皱皱眉头,扯着嗓子喊道:“王麻子,你这个时间点到我们生产一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打扰我们干活吗”
这话是有出处的,王家庄四个生产队的生产队长虽然都是王家人,都是亲戚,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既合作又竞争的关系。
哪个生产队的效率高,干的活儿多,到了年底就会受到村子里的表扬,生产队长还能挂大红花,能得到一个印着奖品的搪瓷缸子。
那对于社员们来说,可以说是能获得的最大荣耀了,只要挂上大红花,就能够在来年一整年都仰着脑袋在村子里走路,就算是遇到公社的领导,也敢冲他们说两句狠话。
所以,平日里几个生产队都是比着干活,争取在年底拿到大红花。
以至于王麻子的到来,让王先锋以为这货是为了耽误自个干活,所以才会如此的生气。
他一边吩咐社员们不要耽误手头上的活儿,一边大步走过去,拦住了王麻子。
“王麻子,你想干啥!”
王先锋脾气暴躁,平日里在村子里呜呜喳喳的,王麻子有点害怕他,连忙大声说道:“先锋,出事了,出大事了!”
“少特么的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出啥事了,你赶紧说!”王先锋见王麻子罗里吧嗦的,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
王麻子被吓得打个哆嗦,连忙举起手说道:“先锋,事情是这样的,咱们村的王彩娥你知道吧”
“我哪能不知道,那可是咱们王家庄的村花,要不是因为她跟我是一家人,我都想娶了她。”王先锋想起王彩娥,心中一阵火热。跟王家庄的一般女同志不同,王彩娥的皮肤白皙粉嫩,就跟城里人一样。
他追问道:“王彩娥怎么了”
“王彩娥被金俊斌打了”王麻子将事情全讲了出来:“现在王二蛋队长,要喊上咱们王家庄所有的年轻人,去双水村讨要说法,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沃日他娘嘞,金家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今天要是不让他们知道厉害,他们就不知道我们王家庄汉子的血也是热的。”
王先锋热血上头,这会只觉得脖颈处青筋暴动,他转过身跑到地头,扯着嗓子喊道。
“大家伙都别干了,咱们王家庄的姑娘被双水村的人欺负了,咱们得把场子找回来!”
听到队长的怒吼声,社员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
“什么,双水村的人竟然敢欺负我们的人,他们简直是活腻了!”
“不行,今天非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走走走,不干了!”
这年月没啥娱乐活动,年轻人心中的那点激情也没办法释放出来,现在遇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特别是这次被欺负的还是王彩娥,王家庄的一枝花,要是就这么被白白欺负了,那以后王家庄嫁出去的姑娘到了婆子家,肯定也会被欺负。
这年月民风淳朴而原始,媳妇儿在家里的待遇,往往跟婆家是不是强势有关系。
一时间,那些社员们拎上铁锨和铲子,纷纷往村头赶去。
此时,王麻子又凭借飞毛腿的速度,通知了生产二队和生产四队。
这两个队的队长虽然跟王彩娥没有直接的亲戚关系,但是也是老王家的人,见自家人受欺负了,再听说生产一队,和生产三队的人都去了,他们没有任何犹豫,也撂下了手上的活计,冲到了村头。
很快王家庄的村头就聚集了大概三四百年轻的社员,他们一个个手持铁锨和锄头,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
王二蛋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仗,胸口涌出一股神圣的自豪感。
他大步走到众人面前,大声吼道:“各位老少爷们,今天之所以将大家伙聚集到这里,是双水村的人骑在咱们王家庄的脖子上了,为了避免有些人说我王二蛋因公徇私,现在我请我妹妹王彩娥来讲一讲,然后由大家伙决定是不是要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说完话,王二蛋给王彩娥使了个眼色。
王彩娥清楚,等会的话,就决定了这些社员是不是能够出力。
她的眼角微红,脸色瞬间凄苦起来,走到人群前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