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连五年都没挺住,就已趋近崩溃。
個中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这套税制本身就有一个致命缺陷。
果不其然,朱怡炅还未说话。
梁文煊便先开口了:“启禀监国,微臣以为,王大学士所言实为不妥。”
朱怡炅问:“哦,有何不妥”
梁文煊说:“这滋生人丁永不加赋虽是清廷在行税制,但其前提还是在于丁银造册,以为定制。可若是我大明现在便以此造册,永不加赋,那待到将来光复天下之时,又该如何来办”
王礼淡定回驳:“只需每下一地,便重新造册,清查户籍即可。如此,还可便于我大明迅速控制地方。”
梁文煊又说:“可若是这般施为,岂非耗时耗力。再者,丁银多寡,又如何界定若遇天灾人祸,又该如何征收”
王礼笑了笑,拱手说道:“回禀监国,此事却也简单。丁银之多寡,只需翻阅历年灾荒丰乐之年丁银总额及农收记录,从中勘定一个能够接受的丁银总额。”
“并且还要兴建常平仓,如此,纵使灾祸之年,我大明亦可有济民之粮。至于耗时费力,这却也是必要手段,若真有省事之法,梁大学士尽可与某言之,某必洗耳恭听。”
王礼这个法子,若只局限于永不加赋,已然算是非常不错了。直接从历年的丁银和农收记录上着手,不说令所有人满意,至少也让大部分人能接受了。
再加上种种保险措施,基本也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只是对此,朱怡炅依旧不甚满意,又看了眼梁文煊,和颜问道:“对王爱卿之法,梁爱卿可有要补充的”
看着监国殿下和颜悦色的问自己,梁文煊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从实际而言,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确算是目前最优的税制之法了,几乎完美的避免了地方自由发挥,破坏国家财政。
反正要他想,他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至多也就是重复一下王礼的法子,对其进行一些补充。
好歹也是清廷中枢,集无数文臣大佬议定的税法,自然已是做到了在不干涉士绅官僚利益前提下的最好。
梁文煊沉默片刻,说道:“回禀监国,微臣无话可补!”
朱怡炅点点头:“既无话可说,那孤便说两句。王爱卿既不惜耗时费力之功,那何不来的更彻底一些”
“监国的意思是”王礼眼皮一跳,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官绅一体纳粮……哦,还有,废除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