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剑就奔他而去。一如既往,又是三次被打倒在地,我喘着气,呲牙咧嘴揉着被击中的部位,心总算平静下来了。
“你出剑很快,可见下了决心。但是变招时候动作有些不够自然,是在担心什么吧?”卫浩清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嘴脸。
“卫浩清,你居然能从我的剑招看出我内心?那你说说我下了什么决心?又在担心什么?”我惊讶于他的分析,给他出了道题。
“你决心摆脱目前的困境,但是又害怕有人受到伤害。”
“你!你是学了读心术吗?”内心的想法被轻易说破,我有些慌乱。
“没有。不过我沉淫剑术多年,能从对方的剑招上感知一些事情。”卫浩清转身似乎要走,却又回来,来回踱了几步,下定决心般道:“你出剑快而飘,变招阻滞。快则仓促,飘则不稳,阻滞为不顺,此行不吉。”说完他急速离去。
我心里一沉,再想起山门前卜的那卦,难道会找不到父母吗?或者,还会有更大的事发生?我抬头望天,喃喃道:“最差也就是找不到家,那我回来继续原样的生活而已,已经是在最低点了,怎么都要努力一把吧。”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打扰一下韩振邦和张家姐妹吧。
然而在张家,只有妹妹张燕琳在,姐姐张红琳还在餐厅上班没回来,韩振邦也没回来。我坐在楼下沙发上,对面坐着张燕琳。
“钱大哥,我觉得最近韩哥有点不大对劲。”张燕琳打破冷场。
“哦?说说看。”
“韩哥辞职了,找我姐要钱买了部二手车,开始自己拉活干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韩哥每次都是凌晨才回来,睡了几小时又出门了。不回来过夜也有好几次。”
“这倒是有点奇怪,拉货不能这么拼,疲劳驾驶可不好啊。哎,你不会是怀疑他对不起你姐吧?”
“不是啊,我是怀疑他在盯梢。”张燕琳神神秘秘地说。
“哦?有什么证据吗?”
“我有一次帮他收拾衣服,口袋里掉出个小本子,上面记了很多时间和地点,还有在干什么。”
“那可能是在跟踪孙果吧,毕竟你姐恨透了他,韩振邦肯定是站在你姐那边的,他想自己动手?”
张燕琳楞了一下,叹了口气:“我也恨孙果,他伤害了我姐,也毁了我。但是我不希望韩哥因为帮我们而出事。”她又看了我一眼:“你也一样。”
“这样吧,等我消息,我明天出个远门,等把手头事情办妥了,就回来帮你姐俩讨个公道,放心,我可不象振邦那么没脑子。我联系过振邦,他也不接电话。你见到韩振邦你就这么跟他说,让他,还有你姐,别走极端,我会处理的。”说完我就躺到了沙发上,闭上眼,叮嘱道:“早上七点叫醒我,别忘记了哦。”
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在太原路的家中,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是一杯飘着热气的红茶,一碟杏仁排。而父亲和母亲则坐在对面,用非常陌生的眼光望着我。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屋内,非但一点也不暖和,我还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这时母亲开口了:“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一下子醒过来,感觉还是有人在看我,抬头一看,韩振邦坐在对面沙发上呆呆望着我。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刚回来?今天孙果玩到凌晨才回家?”
“是。啊?你怎么知道?”韩振邦措不及防吃了一惊。
“你怎么又突然想对付孙果了?”我知道韩振邦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是心地善良,一般不会用极端手段,此次开始跟踪,肯定有什么原因。
“红琳,嗯,这些日子处下来,我发现这是她心里的一个结,不处理好,她永远不能走出来。”
“红琳?她不会让你去做这个的,这姑娘心里除了妹妹就是你了。是你自作主张吧?”我知道张红琳虽然有时候会有些疯狂,但是绝不会舍得让韩振邦去做成败都是死的事儿。
“她从来不说,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恨,这恨压在她心里,迟早有一天她会崩溃。”韩振邦搓着手,声音有点哽咽。
“好了,我今天要去上海办点事。你就好好盯着孙果,把他行动规律摸清,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处理,保证你满意。你不能出事啊,你现在是张红琳的精神支柱,你倒了,她也活不了。”
韩振邦瞪圆了眼睛望着我:“你来处理?哥,你不是不能行雷了吗?”
我指了指脑袋:“我还有这个,比你脑袋里那坨黄油有用得多。好了不多说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叫出租车了,你送我去杭州东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