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请到贵宾席:“秀姨,您羞臊我了,您今天能来,我高兴的都找不着北!”宾客落座,典礼开始。邱志恒朝着舞场角落看了一眼,举了举酒杯。李伴峰也把酒杯举了起来,两人一饮而尽。记者们的闪光灯没有停下过,马五的酒杯也没有停下过。他们的焦点都集中在陆家身上。这是体面,也是震慑,直到今天,李伴峰终于真切感受到了陆家在普罗州的成色。有朝一日,我会有这样的成色么?现在想这些,似乎有点遥远。但眼前有件事,必须得抓紧着手。歌后姜梦婷、徐秋兰轮番献唱,典礼到了高潮。李伴峰悄悄走到杨岩铮身边,压低生意道:“杨老前辈,劳驾您到包厢一趟。”杨岩铮一看是李七,也没多问,跟着他去了包厢。包厢里放着优美的歌曲,声音澄澈,没有半点杂音,仿佛有一名歌伶正在献唱。该说不说,马五这唱机配的挺高级。两人闲叙片刻,喝了两杯酒,李伴峰问起了正事:“我把您请过来,是有事向您请教。”“兄弟,不必客气,有事直说。”“我和您是同一道门,都是旅修,想问问您技法上的事情。”杨岩铮知道李伴峰是旅修,饶有兴致的问道:“李七兄弟,升二层了?”“二层技,我是知晓的。”杨岩铮一愣:“那你想问的是三层技?”李伴峰沉默片刻道:“三层技,也是知晓的。”杨岩铮仔细打量着李伴峰,硕大的礼帽遮住了脸,腮边还有一片大胡子。说实话,他看不出李伴峰的年纪,可印象之中,这人应该没有四层修为。李伴峰笑道:“前辈,您误会了,我修为刚到二层不久,我就想多学点技法的知识,为以后修行做准备。”这是实话,李伴峰确实刚到二层不久。杨岩铮摇头笑道:“你这准备做的也太早了,刚到二层,你问四层的技法?”“多学一些总没坏处。”杨岩铮摇摇头道:“这不合规矩。”李伴峰端起酒杯道:“我是诚心诚意向您请教。”杨岩铮有些犹豫。李七这个人虽然和马五关系密切,但他平时很少与人主动说话,身上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冷漠。今天他能主动示好,确实不容易,可技法这事不能随意透漏给别人,这是修者的规矩。可如果我不告诉他,迟早也有人告诉他,为这事得罪了李七,到底值不值得?二小姐曾经说过,在蓝杨村,真正做主的是李七,得罪了李七,就等于得罪了马五,而且二小姐和李七的关系还不太一般。可他修为刚到二层,就问四层的技法,这不合情理。他真是二层么?看他那么有诚意,应该是真的……纠结半响,杨岩铮觉得头疼,疼的厉害。算了,为这点事不值得劳神,他刚到二层,把技法告诉他也无妨。“李七兄弟,咱们道门的四层技,叫畅行无碍,说的直白一些,你可以把它当成穿墙术。”说话之间,杨岩铮演示了一下,他站在房门靠左的墙边,左脚一蹬,用了一招跬步,身形闪现之间,不见了踪影。隔壁传来一声尖叫,不是女子的尖叫,是小伙子的叫声。叫声之后,是何玉秀的骂声:“死老杨,你瞎溜达什么?”梆!何玉秀一脚把杨岩铮踹了出来。杨岩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到了李伴峰的包厢,神情淡然道:“李七兄弟,这技法必须慎用,穿墙之前,最好先知道墙壁那边的情势。”李伴峰问道:“四层技只能穿墙么?”“不止,我听一位前辈讲过,要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穿山都行,可在四层修为时,至多能穿过三尺厚的阻隔,而且技法一旦施展,不能回头,倘若阻隔超过三尺,可就困在里边出不来了,这是技法最凶险的所在,出手之前万万不可鲁莽。”“我看您施展技法之前,先用了一次跬步。”杨岩铮点头道:“想用畅行无碍,得先用跬步无痕,这是技法的规矩,施展跬步之后,要立刻做到眼中无物,心中无碍,集意念于畅行,才能成功施展技法,哪怕有丝毫犹豫,技法都不能成功,我再给你演示一次。”杨岩铮这次换了房门靠右的墙壁,穿墙而过。又是一声惊呼,还是小伙子的声音。“死老杨,你又来干什么?”梆!杨岩铮又被何玉秀踹出来了。回到包厢,杨岩铮默坐了许久,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左边这面墙,连着何玉秀的包厢,何玉秀正和一个小伙子做事情。右边这面墙,也连着何玉秀的包厢,何玉秀还在里边做事情。到底有几个何玉秀?正费解间,杨岩铮发现李伴峰不见了。有人推开了包厢门,杨岩铮抬头一看,又是何玉秀。何玉秀眼神妩媚的看着杨岩铮道:“老杨,你一会过去看一趟,是不是馋了?”“没,没,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