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也得把海吃岭的虫灾治住,劳烦诸位替我跟外边的朋友带个话,就是天塌下来,陆某也得为海吃岭撑起来!”相机不停闪烁,影机不停转动,记者的笔在笔记本上就没停下来过。采访结束,记者们走了。陆东俊对支挂们道:“我乏了,睡一会。”支挂们都傻眼了,外边都快打进来了,你还睡得着?陆东俊不可能睡得着。回到卧室,取下假牙,塞在石狮子嘴里,石狮子眼睛一亮,这个卧室被封锁了。陆东俊拿出陆小兰的项链,迅速改换了自己的模样。这是一个支挂的模样。这条项链层次极高,现在是他唯一脱身的方法。陆东俊打开了衣橱的暗格,里边藏着一套支挂的衣服。除了衣服之外,还有几十万大洋的支票,和一些零散现金。拾掇妥当,陆东俊从窗户跳了出去。出去之后要做两件事,一是尽量找到万晋贤,二是把各处生意的现金拾掇一下,尽快离开海吃岭。如果找不到万晋贤,他的名声就彻底完了。届时只能带上真金白银,另找机会翻身。……百花门一名红花棍郎,站在大当家张秀玲身边,指着走出宅院的支挂,低声说道:“那个穿马甲的人,就是那天给咱们找麻烦的支挂,他这是想跑路。”张秀玲扫了一眼,她也认出了这名支挂。她前天来找陆东俊,陆东俊不想见他,红花棍郎想替大当家出头,和这名支挂起了冲突。张秀玲不想理会这个小人物,可红花棍郎是个记仇的:“当家的,您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去就回。”张秀玲皱眉道:“伱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意气用事?”这名棍郎五十多岁,确实不年轻了,可他就这个脾气:“当家的,这口气非得出了不可。”张秀玲叹口气道:“你自己加点小心,也别弄出太大动静。”“您放心。”红花棍郎去了。帮派就是这样,有些事,只要不出格,就得容许手下人宣泄。这名红花棍郎是六层的体修,张秀玲相信他不会有事。红花棍郎跟着那名支挂,走进了一条小胡同,上前将那支挂拦住,笑呵呵问道:“还认得我么?”支挂抬起头,看着棍郎,没有说话。棍郎笑道:“怎么了,看见你主子不济了,这就要走人?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支挂还是不说话。棍郎猛然一侧身,腰下甩出一条长尾,尾巴尖上带着一枚钩子,对准支挂的脑袋钩了下来。是只蝎子。棍郎一出手就是杀招,当家的告诉过他别弄出太大动静,他也不想过多纠缠。这一击十分迅猛,寻常人绝对无法避开,蝎子尾上有剧毒,只要见血,对方必死无疑。支挂没有躲闪,单手揪住棍郎的尾巴,手腕一番,把尾巴折断,丢在了地上。棍郎吓傻了,他和这名支挂交过手,印象里,对方只应该是个四层的武修,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他做梦也想不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其实是陆东俊。棍郎的左臂化成钳子,纵身一跃扑向了陆东俊。陆东俊抓住棍郎的钳子,手腕再一翻,直接把钳子折断。棍郎站在原地,重伤之下,意识有些恍惚。陆东俊揪住棍郎的头发,拿着棍郎的钳子戳碎了他的脑袋。情况危急,陆东俊来不及处置尸体,即刻离去。过了半个钟头,张秀玲察觉不对,命人四下搜寻,在胡同里找到了棍郎的尸首。六层的体修,就这么死了?一点动静都没出?谁能这么轻松杀了他?张秀玲思索片刻,叫来了手下人:“告诉何三爷,陆东俊逃了!”……走出一片荒野,李伴峰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他走出了新地,终于来到了海吃岭!他有点睁不开眼睛,不只是因为刺眼的阳光,还有遮天蔽日的蚊子。这蚊子也太多了,每一次呼吸都随时可能飞进鼻孔,以至于李伴峰一时看不太清楚周围的环境。等他看清楚之后,发现这里是一座村子,和蓝杨村一样淳朴的村子。为什么要和蓝杨村比较?因为他眼前正站着一位淳朴的村民。这位村民面色红润,还带着厚重的油光,海吃岭虽然在遭灾,但从气色来看,这位的伙食似乎不错。那男子提着一把弯刀,看着李伴峰道:“我要你一只手,你不会死,从肩膀头往下砍,砍下来我就放你走,听着是有点吓人,其实少只手也没啥,我这刀特别的快,砍的时候一点都不疼。”李伴峰一脸错愕道:“真的不疼么?”男子笑道:“真的不疼,不信你试试?”李伴峰点点头:“你想要左手还是右手?”男子歪着头看着李伴峰:“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打哈哈?我要砍你一只手,你听明白了没有?你要是听不明白就看看,那边有现成的。”旁边有个女子,被两个壮汉捂着嘴摁在地上,还有一个壮汉提着斧头,准备把她胳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