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短短两个字,李伴峰把这场生意答应下来了。左武刚有点不太相信,还打算确认一遍,却见李伴峰跟小川低语几句,把一箱子大洋摆在了桌上。李伴峰道:“工钱在这,但话得先说清楚,你们几个是来应支挂,不是来当门客,有事得听吩咐。”左武刚点头道:“那是自然。”李伴峰出去一趟,带回来三张契约,交给了左武刚:“劳烦三位按个手印。”左武刚大致看了一眼,契书的内容很简单,左武刚等三人负责保护主家的安全,主家支付相应的报酬。如果左武刚不想在做支挂,双方协商过后,可以好合好散,但在担任支挂期间,左武刚不听使唤,甚至出现背叛主家的行为,则要任凭主家惩罚。做了一辈子支挂,类似的契约自然签过,左武刚等三人毫不犹豫按了手印,至此成为了李伴峰和马五的支挂。能信得过这三个人么?说实话,信不过。以李伴峰和马五当前的实力,雇佣一个六层的大支挂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不小。如果左武刚一行人有别的目的,李伴峰和马五能反制的手段不多。但不多,不代表没有。对于左武刚,李伴峰有渠道能打探他的底细。对于李伴峰,左武刚几乎一无所知。就在刚才,他们签下的这份契据,是用铜莲花炼制的契纸炼制的,契纸所用的辅料,是李伴峰的锈丹。如果左武刚违约,他会变成一团锈渣子。喝过两杯酒,左武刚对李伴峰道:“七爷,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五公子,他和您都是我们主家,我们做支挂的,不能连主家的面都不见。”合理要求,李伴峰答应了。小川子把左武刚带到了马五床边,看到马五除了呼吸和偶尔眨眼,身子几乎不能动,左武刚思索片刻,问一句道:“这是风麻症吧。”“什么风麻症!”小川子白了左武刚一眼。李伴峰问道:“风麻症是说麻风病么?”“不是麻风病,”左武刚摆摆手道,“风麻症是因为吹了硬风,全身麻木,身子才不能动了,我有偏方,灵的狠,一副药就管用。”小川子皱眉道:“左爷,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治病的事可不能儿戏,您说那风麻症我见过,和我们少爷这是两码事。”左武刚挠挠头皮道:“两码事么?我看着病症挺像的,我这偏方可是真灵,不止一个人说灵。”李伴峰看了看左武刚,觉得他话里有话。他请左武刚去了客厅,问起了偏方的来由,左武刚喝了口茶道:“来由您就别问了,总之这副汤药治风麻症是真管用,尤其是长年在外奔走的人,遇到了冷风管用,遇到了暖风也管用,遇到了马上风都管用!”李伴峰听明白了。长年在外奔走的人,说的是旅修。这副药方管用,证明曾经对陆东良有过效果。陆东良有过和马五相似的症状么?有过,必然有过。以他的年纪,有了九层修为,不嗑丹药是不可能的,中了丹毒肯定也是家常便饭。作为普罗州第一豪门,陆东良手里应该掌握了一些化解丹毒的方法。虽然各家出产的丹药性质不同,也没有任何一种药方能化解不同丹药的丹毒,但红莲炼制成的丹药纯度极高,金元丹的层次也极高,这类丹药应该有一定共性,金元丹的共性应该就是全身麻木,这也是金元丹的基础毒性。除了基础毒性,其他渠道获取的金元丹还有不同的特性丹毒,这类丹毒化解起来难度很大,要针对不同的毒性逐一对症施治,不可能有通用的药物,这就是丹毒没有解药的原因。左武刚有化解基础毒性的方法,这对陆东良的作用有限,但对李伴峰,作用就大了。红莲炼制的毒药,很可能只有基础毒性。左武刚既然提起了,李伴峰自然不能错过机会。“这偏方一定很珍贵。”李伴峰等着左武刚开价。左武刚微微摇头道:“方子我不记得了,成药倒是有几副。”他不想透露配方。这倒也合理。这是是他自己辛苦学来的手段,来源姑且不问,能在这种场合里说出来已实属不易,确实没有透漏给李伴峰的道理。“成药也行,”李伴峰点点头,“说个价钱。”“您是主家,我是支挂,我不该跟您开价。”左武刚拿出这副成药,是为了展现诚意。李伴峰头微微一偏,阴影和胡须遮盖之下,完全看不到面容,但似乎传达了一个简单的意思。他不想听对方打哑谜。左武刚对这位七爷的性情多少有了些了解,索性直说:“左某在陆家失了手,名声坏了,没人要了,七爷你二话不说,把左某留下了,左某感激不尽,第一剂药,我送了,为了谢七爷的恩情,以后七爷和五公子再有用处,给我一个药材的本钱就行。”李伴峰很欣赏左武刚这份性情,左武刚来到马五身边,拿出一小瓶药散,给马五灌服下去。过了一个多小时,马五的指尖微微能动了。小川子惊讶道:“左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