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回到了陆东俊的府邸,悄无声息进了自己的卧室。对着镜子,他揭下了脸上的假皮。这出戏,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对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把假牙从狮子的嘴里取了出来,放进了自己嘴里。不多时,他的脸颊开始一阵阵抽搐。接下来的三天,他会一直牙疼。这是使用狮子的代价。……越州三院,病房里。何家庆笑不出来了。他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陆东良去千悦楼赴宴,跟你大姑当面对质。”陆东良就这么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了?陆东良真的没死?对面问道:“你能看的到么?陆东良是怎么活过来的?”何家庆摇头道:“完全看不到,一片模糊,好像有很强大的力量,你确定这个人陆东良么?”“我去查一查。”对面回应。“你别去,你还不能暴露,如果那人真是陆东良,千万要小心防备,这件事情先不要见报,等我消息,你帮我送一封信,我去找个人帮我查。”身边的护工正在睡觉,何家庆坐起身子,身体在病床上闪现了一下,手里多了一支笔、一个信封和一张信纸。这些都是他从楼下的文具店拿的,文具店的老板没看到任何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写了一封信,装进了信封,用唾沫把信封封好,贴了一张邮票,在手里摩挲了片刻。一阵风吹来,信封消失了。护工猛然惊醒,抬头看了看何家庆。何家庆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陆家大宅,猴子邱坐在前院一座小楼里,一语不发。虽说在陆家算是号人物,但邱志恒终究是下人,下人能在大宅里有一座单独的小楼,在其他大家族里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邱志恒有这个待遇,他从十岁追随陆东良,一晃整整二十八年,这让他得到了比很多陆家人更高的地位。但这个地位貌似保不住了。在众人面前给陆东良拿衣服,这不算什么大事,这是管家该干的事。可陆东良对他没有一丝信任,这么多天没给他一点音信,今天露面没告知他,临走的时候也不准他跟着,这是猴子邱无法接受的事情。笃!笃!笃!敲门声响起,邱志恒应了一声,大支挂左武刚走了进来。“邱头,我给你带了一坛子酒,想跟你喝一杯。”邱志恒一怔,看着左武刚的神情,明白了他的用意:“你要走?”左武刚点点头:“能不能走得成,还得等你一句话。”“为什么要走?怕老爷怪罪到你头上?”左武刚把酒坛放下,坐在邱志恒对面道:“你要说害怕,之前是有那么点,老爷要是就这么没了,这事我脱不开干系,可今天老爷回来了,我在门口接着了,别说怪罪,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冲这事,我心里就明白了,陆家已经容不下我了,邱头,从出事到现在,我没抱怨过,这些话我也就对你一个说,这事不怨我,从头到尾就不怨我!这事更不怨你,我实在想不明白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走了,凭咱们修为,在哪都能找碗饭吃,邱头,你要是想走,咱们俩就一块。”邱志恒沉默半响,摇摇头道:“我走不了,我的命是陆家给的,你多保重吧。”左武刚没再多说,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发现门缝里有封信。“邱头,这有封信。”邱志恒一愣:“你给我写信?”左武刚摆摆手道:“我大字都不认几个,还写什么信?再说我人还在这,有什么话不能跟你说?”他把信交给了邱志恒,转身离去。邱志恒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当即愣在了原地。写信的人自称是陆小兰,而且还确实是她的字迹。书信的内容如下:你看到的陆东良是假的。他用了我的项链。他的手腕上有伤痕。用过那条项链的人,手腕上都会有伤痕。……李伴峰前往新地拿胶泥。路上,李伴峰问起了一件事情:“马兄,你见过二层的旅修么?”马五点点头道:“见过。”“二层的旅修有什么技法?”“这不该问我,你不就是旅修么?”李伴峰神色严肃道:“我是一层旅修,当然不知道二层技法。马五道:“旅修二层的技法叫跬步无痕。”李伴峰眨眨眼睛道:“这是轻功么?”“不是轻功,是旅修能在行进之间偷出一步,双方本在三步之外交战,旅修很可能在交战之中突然靠近一步,或是远离一步,这一步几乎不耗费时间,就连窥修的视力也看不出同层次旅修的步法,往往会让对方措手不及。”李伴峰想起了被杀掉的二层旅修黄光实。黄光实可以瞬间移动,与李伴峰交手时占尽了便宜,李伴峰不知道对方的修为,还以为对方用了极高层次的技法。这手段厉害,可这技法该怎么用?马五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