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两件趁手的武器。
脖子有点痒。
李伴峰腾不出手去挠!
不行了,痒的太厉害。
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李伴峰放下暖水瓶,在脖子上狠狠挠了两下,立刻又把暖水瓶拿了起来。
咣!咣!
车门就要被踹开了,另一个声音从车厢外传了过来:“你到站了,请立刻下车。”
是乘务员的声音!
乘务员在告诫那女子到站了。
李伴峰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他放下暖水瓶,又在脖子上挠了几下。
那女子嘶喊道:“我不下车!我想办法补票,我不能在三头岔下车,货郎已经走了,我得在下一站下车,我得去海吃岭!”
什么货郎
货郎走了,为什么就要去海吃岭
李伴峰还在懵逼当中,只听到车厢外一阵扭打和推搡。
女人喊:“我不下车!”
孩子喊:“就不不下车!”
男人喊:“我们一会就补票!”
女人、孩子、男子的声音一起响起,扭打和撞击声从未中断,但声音越来越远,他们似乎和乘务员一路打到了车下。
不多时,乘务员收回了上车的梯子,关上了车门。
李伴峰坐回到椅子上,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挠着脖子,一边推测着事情的经过。
他们三个想进我车厢,原来是为了逃票。
若是放他们进来,估计这车厢肯定会被他们三个霸占,这还算是轻的。
他们敢踹门,敢和乘务员扭打,还没钱买票,估计进来之后必然要抢我东西。
如果我打不过他们,钱、泡面、辣条、薯片,还有何家庆的那件宝贝估计都保不住了。
别的都好说,关键泡面不能让他们抢了,没有泡面,我这一路可怎么过!
坐在窗边,李伴峰连喝了几口水,压压惊。
呼哧呼哧
停站十几分钟,蒸汽列车再次启动。
脖子越来越痒,好像起了疹子!
李伴峰掏出手机,正想看看时间,忽听窗子上传来了拍击声。
谁在拍窗子
是刚才那三个人么
砰!砰!砰!
闷响连连。
列车越开越快,这拍击声却一直不断。
这人追着火车拍我窗子
他跑的得有多快!
李伴峰大惊,不敢继续坐在窗边。
他想掀开窗帘看看,可想起了广播里的叮嘱,没有贸然伸手。
火车经过一处路灯,灯火之下,窗帘上映出了窗外那人的身影。
李伴峰看到了宽大的手掌,看到了有力的双臂,看到了宽广的襟怀,和比襟怀还要宽广的肩膀。
在那宽广的肩膀上,有三颗头,虽只是一闪而过,但李伴峰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适才在车厢外踹门的人么
应该是吧!
李伴峰以为门外有三个人,实际上只有一个人,一个长了三颗头的人!
适才听到的交谈,是这一个人的三个头在轮流说话。
这地方叫三头岔。
这个三头人和三头岔有必然联系么
火车经过一排路灯,三头人的身影反复闪现在窗帘之上。
他一只手抓着车窗的外缘,身体已经悬空,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拍打车窗。
车窗的玻璃似乎随时可能裂开。
李伴峰再次拿起辣条和暖水瓶,做好了战斗准备。
车顶之上突然伸下来一根杆子,连续捅了十几次,将这三头人从车窗上捅了下去。
是乘务员。
乘务员把这三头人从车上捅了下去,然后收了杆子,神态平和的跳到了车厢连接处,回到了车厢。
李伴峰站在车厢中央,不敢靠车门太近,也不敢靠车窗太近。
吱啦啦啦
广播声再次响起:“各位旅客,欢迎乘坐60次列车,已上车的乘客,请不要随意走动……”
脖子越来越痒了,李伴峰抓了几下,发现已经破了皮,被抓出了血。
什么情况
为什么只有脖子这么痒
我是不是也要多长两颗脑袋
万一真长出来了怎么办
“长就长了呗!一个人多孤单!”
“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正好陪你说说话!”
李伴峰好像听见有两个人在耳边说话!
ps:今日四更,十二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