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欣惊讶道:“出口气?”
还没等张若欣反应过来,顾硕就走去了白霖那边:“白解元不去试试吗?”
白霖打量了他一眼,只记得他是府学的学子,并没有交集,平静道:“不感兴趣。”
随后顾硕却直接对白昭昭问道:“不知道白姑娘觉得台上的诗作如何?”
白昭昭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张若欣两人,估计着这男子来者不善,她也平静道:“还不错。”
“什么?”没料到的是顾硕竟然一声大叫,吸引了整个大堂的人看过来,只听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喊道:“姑娘竟然说徐凌的诗作给你提鞋都不配!这怎么可能?难道姑娘也会作诗?”
白昭昭一脸无语:原来如此!
白霖站起身来,对着他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白皓更是握紧了拳头:“你信不信我揍你!”
顾硕后退一步,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白解元这么激动做什么?在下只是太震惊了才大声喊了出来!”
这时徐凌黑着脸走了过来,周围也迅速聚集了很多学子,议论纷纷,没办法,解元的名头很吸引人。
徐凌质问道:“白霖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想作诗就堂堂正正作诗,何必在背后行小人之言!平白让人看不起!”
白霖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白昭昭道:“徐学子不必如此,这位脑子有病的傻缺污蔑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哥!”
傻缺?脑子有病?
顾硕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姑娘怎么又空口骂人?真是没教养!”
说着顾硕就转身走开,想要退出人群,可白昭昭死盯着他,并没有急着跟徐凌解释什么,而是飞快地来到顾硕身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啊!”顾硕发出一声惨叫,顿时就栽倒在地,巨大的疼痛从背后传来,使得他表情扭曲。
徐凌和周围的人都有些呆愣,连任三爷和齐掌柜都过来了
齐掌柜打圆场道:“几位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去外面说说清楚。”
这时有个手下凑到任三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任三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着白昭昭道:“姑娘有什么委屈不妨跟在下讲讲。”
齐掌柜听后,诧异得看了任三爷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白昭昭道:“哦,这个傻缺刚刚用了很低劣的手段污蔑我,不过我已经报仇了,倒也不算委屈。”
众人听后都有些猜想,有的甚至笑出声来。
徐凌见状也觉得自己可能被人当枪使了,不过这样一来他更看不上白霖了,竟然有个这么野蛮的妹妹。
只听任三爷道:“既然如此,在下这就把闹事的人赶出去,诗会继续。”
说着他便命人把顾硕扔了出去,张若欣自觉丢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徐凌哼了一声:“白霖,看在任三爷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听白昭昭对他说道:“你刚刚误会我哥了,你要给他道歉!”
本想息事宁人的白霖:……
徐凌:“你说什么?”
白霖一本正经道:“徐学子不该如此武断的。”
徐凌气笑了:“道歉?好啊,赢了我就给你道歉!”
白昭昭一口答应:“好啊!赢你根本用不上我哥,我就可以!”
正要答应的白霖:……
彻底傻眼的白皓:……
任三爷来了兴致:“看来姑娘也想作诗?请!”
片刻后,白昭昭在众人的目光中写下了辛弃疾的经典词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一句落笔后,白霖都惊呆了!
徐凌则是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诗才可不是被吹出来的,而是真的热爱诗词到骨子里的,所以他才会沉浸在这首词中无法自拔。
待这首词挂起来后,不少学子纷纷叫好,难以相信它竟然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任三爷成了大家的嘴替,夸赞道:“姑娘好才华!”
白昭昭则是轻飘飘道:“都是我哥教得好。”
白霖:……
众人又有些明白过来,纷纷夸赞起白霖,说他不愧是解元,连妹妹都教的这么好!就连白皓也疑惑地看了看白霖,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片刻后,开始有学子在这首词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络绎不绝,直到任三爷将它挂在正中间取代了徐凌的那首诗。
白霖对着徐凌道:“承让了!”
徐凌面色复杂,抬手行礼:“是在下失礼了!在此给白兄道歉,还望令妹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