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挨了贵妃的打,十分可怜,要朕去看看你。”
“对,”李缬云自嘲一笑,“那时我只当自己否极泰来,万万没想到,其实是中了枢密使的计……”
她冷冷看向梁守谦,嘲讽道:“那时枢密使对我嘘寒问暖,一边使唤宫人给我更衣洗脸,一边顺手拿走了我的藤球。我心里藏着事,两眼盯着藤球不放,你竟话锋一转,提到了我的母妃。
于我而言,一个藏着秘密的藤球根本无法与母妃相比。父皇一问起母妃,我立刻忘了藤球,一颗心全扑在了父皇身上。我努力撒娇,希望父皇看在我挨了打的份上,当晚能在母妃宫中歇宿。
父皇答应了我,我沉浸在无边的喜悦里,直到你笑着对我说恭喜,亲自将藤球还回我手里。”
李缬云说完旧事,一双凤眼盯着梁守谦,冷笑:“那时我只当你是个好人,如今想来,你根本就是借父皇引开我,利用这片刻工夫,取出了藤球里的黄绢,往密旨上添了一笔。枢密使,我说的对不对?”
梁守谦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所以当年制造伪诏案的是你,利用此事编撰妖书,诬陷沈郎君的也是你!”李缬云说完,转头看向玉炉。
这时最后一丝香烟缭绕到半空,泯然消失,她傲然道:“香烟焚尽,枢密使,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