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君,其他人呢?”
李缬云一路回想二哥所作所为,心情沉重,蹙眉不语。
沈微澜亦面沉如水,对二人道:“崖顶佛寺果然有乱军盘踞,曾法曹与贺大郎被人打下山崖,澧王与红绡娘子留下善后了。”
照白和宝绮脸吓得煞白。
“澧王怎么能留在乱军中,若是出了事,如何得了……”照白忧心忡忡,被宝绮扯了一下袖子,连忙闭嘴。
沈微澜安慰他俩:“殿下能言善道,有机变之智,你们无须担心。倒是曾法曹与贺大郎很可能落入水潭,尚有一线生机,你们快过去看看,我与缬云去伊阙报信。”
他一口气说完,问李缬云:“这么安排可妥当?”
李缬云点点头,吩咐照白宝绮:“去吧,只要人捞上来还有一口气,务必尽全力救治,不必与我们会合。”
四人当即分头行动,李缬云与沈微澜十指紧扣,摸黑往山涧下游走。
两人一路无话,沈微澜察觉身边人异样的沉默,握紧她冰凉的手,低声问:“是不是在担心殿下?”
李缬云轻声一笑,语气轻松:“没有呀,你都说了,二哥能言善道,有机变之智。”
“你明白我的意思,”沈微澜侧头与她对视,目光深沉,“殿下素有争位之心,他与圆净和尚那一席话,或许……”
“他不会!”李缬云停下脚步,凤眸圆睁,倔强地看着沈微澜,“二哥是李唐子孙,纵然有争位之心,也不会勾结逆贼,背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