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就要落空,满脸不悦:“本公主邀请的人是南康,你与她身份悬殊,岂是说代就能代的?”
她一心想将沈微澜赶走,不料身后的贵女们纷纷改口:“探花使说的也有道理。”
“南康不愿意下场,我们又何必勉强她?”
“姐姐,我想跟探花使打马球。”
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岐阳公主面皮紫涨。
一帮见色起意的蠢丫头!这会儿就向着南康的禁脔,待会儿上了球场还不得临阵倒戈!
她攥紧手中球杆,阴恻恻看着李缬云。
此刻这食人花正跟情郎眉来眼去,笑得一脸狐媚,如今宫里宫外都在传,说这沈微澜过了吏部关试,就要被父皇点为驸马。
也罢,蛇打七寸,治不了你,治你的男人也是一样!
岐阳嘴角一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既然探花使要代南康下场,本公主就赏你这个脸面,来人啊,牵马来。”
她话音未落,内侍就牵了一匹膘肥体壮的五花马来,显然早有所备。
李缬云顾不得礼数,立刻起身离席,将沈微澜拉到一边:“你别去,你看岐阳她们的球杆,分明不怀好意!”
沈微澜笑道:“早看到了,跟沙场上的刀剑比起来,这些都是小意思。”
他凑近李缬云耳边,悄声道:“我打听到了,崔䓕妻子八年前积劳成疾病故,崔瑶环如今人在含凉殿。”
李缬云睁大双眼:“所以她是郭贵妃的人。”
“从昨夜你取得名录,到今日我打探消息,一切都太顺利,可见枢密使根本未对我们设防,也就是说,他另有手段对付我们。”
李缬云何其聪明,一点就透:“你是说,这场马球未必是岐阳设的局?”
“不,只怕是岐阳公主设局,她本人亦在局中。”沈微澜冷冷看向岐阳公主,意味深长低语。